小姑娘繼續說:“長安哥說這次破案全靠你, 所以我倆一起來謝謝你。”

小青撇過臉, 誰要你謝,你又算哪根蔥, 還長安哥,哥個毛!

小姑娘的笑容不改, “我忘了跟你說了, 我跟長安哥從小一起長大,我是要給他做媳婦的。”

邵長安低頭喝水, 並不言語。

小青氣結,這是預設了?她一把抄起酒瓶摔在地上,轉身就走。

小姑娘的臉立刻僵了,“隊隊長,這……怎麼辦?”

“不用管,由她去,我跟她不是一路人,斷了她的念想也好。”

可是小青走出來就後悔了,沖動是魔鬼, 她怎麼能離開呢, 從小一起長大怎麼了, 光屁股玩泥巴那些糗事不是都知道了,還怎麼産生愛,要是真有愛,她也給攪黃了,再不濟還有下一世呢, 她是妖,命長的呢,等得起。

小青往回返,這回多了個心眼,隱身了,她倒要看看,邵長安那張冷峻的臉,怎麼玩溫柔多情。

房間裡的氣氛並沒有想象中的旖旎曖昧,邵長安還在喝水,面容發冷,小姑娘坐在離他兩個位子的地方,滿臉的孺慕之思。

這情景不像是青梅竹馬啊。

小姑娘忍不住說話了,“隊長,咱們就這樣坐著啊?”

“你要是有事可以先走。”

“不,我沒事,我陪著您。”

邵長安抬起眼簾,看了她一眼,“我這麼大的人不需要人陪,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不著急。”小姑娘急的眼圈都紅了。

“我還有點事。”邵長安轉身就走,小姑娘急忙跟上,委屈巴巴的。

小青樂了,看這樣子,他倆根本就不是男女朋友,還想騙我,幸好多留一個心眼。

邵長安把小姑娘送回家後,開著車轉悠,不知不覺又來到了來仁路南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來,下了車,點著一支煙,走上橋,看著河面發呆。

冬風特別冷,吹得他的臉膛泛紅,煙灰燒了長長的一截,眼看著就要掉到手上。小青彈了下手指,煙灰便落進了河裡。

邵長安裹緊衣服,碾滅煙頭,長長舒了口氣,眉心鼓起個大包,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小青就站在他旁邊,盯著他冷峻的臉瞧,真是越看越喜歡,她現在稍微理解一點她姐們白娘子了,愛情很美好,兩情相悅的愛情更美好,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把剃頭擔子的另一頭也給捂熱了。

……

從新給小青出主意,女追男隔層紗,好追的很。送花,看電影,製造浪漫,像小青這麼漂亮的姑娘,用不了幾回,男人肯定動心。

小青深以為然,畢竟她的美貌無人能擋。

木槿在一旁聽的直搖頭,把邵長安想的也太簡單了,這種經常在刀尖上舔生活的人,對於感情一向是吝嗇的。

果不其然,小青碰了一鼻子灰,花和電影票原封不動地拿了回來。

她拎著從新的耳朵罵,“看你出的餿主意,說什麼女追男隔層紗,那層紗呢,分明就是如來佛祖的五指山。”

從新疼的齜牙咧嘴,這也不能怪他啊,邵長安心太硬啊,跟塊大石頭似得,要是有人追他,他早就屁顛屁顛地跟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