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瑞娥癱坐在顏棕亭身邊,臉上早已長滿毒瘡,她早已無暇顧及現在的自己有多醜陋,只想著這些快點結束。她仰起頭,企盼地望著木槿,希望她能幫忙解決。

木槿並不看她,掩口打了個哈欠,抬腳往外走,“困了,別的事明日再說。”

自始至終充當看客的小青笑了笑,跟著木槿一起離去。

…………

這一夜,木槿和小青睡得十分安穩。

蔣瑞娥和顏棕亭卻是徹夜未眠,優優知道了親生父親是顏棕亭,對他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理都不去理。

顏棕亭想與她親近都不可能。

最讓顏棕亭恐懼的是,他竟然也生起了毒瘡,而且生長的速度非常快,幾乎是一夜間便長滿了全身。符紙成了

擺設。

第二日的天灰濛濛的,雲層壓得很低,隨時要下雨的樣子。

一直到中午,蔣瑞娥和顏棕亭也沒有來找木槿,可事情不能一直這樣放著,既然閻君將後續託給她,她就得給個交代。

木槿去敲蔣瑞娥房門,蔣瑞娥的臉全部擠滿毒瘡,已經無法分辨出容貌和神情。

木槿開門見山,要挖出顏棕豪的屍體。

蔣瑞娥回頭朝裡看,顏棕亭坐在床頭,他的樣子比蔣瑞娥好不了多少,食指與中指夾了支煙,煙灰老長,他朝蔣瑞娥極輕地點了下頭。

事關人命,不敢大張旗鼓,顏棕亭只好親自動手,輪著鐵鍬,撅著屁股,吭哧吭哧地挖土。

木槿和小青坐在一旁,可謂氣定神閑,誰也不說上去幫忙。

小青還調侃,“這是第三次挖了吧,別再有第四次了。”

木槿:“……”

她也不想,誰讓咱就是搞靈異事業的呢,挖墳掘墓是常事啊。

說話間,顏棕亭已經挖下去近十米了,他記得埋下去四五米的樣子,怎麼還沒挖到。

顏棕亭膽戰心驚,奢華僵屍不會在地底下亂跑吧,舉起手,看了下毒瘡,黃黃的液體惡心的直想吐,只能彎下腰繼續挖。

突然他的身體一顫,扔了鐵鍬就跑,小青見狀一個掠身到了坑邊。

坑底一條黑白條紋相間的蛇,被從中間鏟斷,頭和尾不斷的扭曲抽.搐,斷掉之處,血肉模糊,流出暗黑色的液體。

小青蹲下.身子,嘴裡發出嘶嘶的聲音,那蛇的頭竟不動了,翻轉過來,昂起頭,對著小青也發出嘶嘶的聲音。

顏棕亭瞠目結舌,這姑娘難道會蛇語?

蛇嘶嘶完,腦袋一趴,死掉了。

小青站起來,臉色陰沉,“挖吧,就在這底下。”

顏棕亭小心地下到坑定,拿起鐵鍬繼續挖,挖的相當謹慎,生怕再鏟斷一條蛇,蛇這東西太邪性,它們會聚集起來報仇。

蔣瑞娥等了許久,不見他們回來,又是擔心又是著急,把優優留在屋裡,下到地下室,見顏棕亭還在挖,也拿了把鐵鍬下去。

小青撇嘴,“倒是同甘共苦。”

木槿一直盯著坑底,“都說了什麼?”

小青沉默片刻,“待會兒挖出來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