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麼?”徐飛氣極反笑:“這塊兒有誰不知道我徐飛的媽就是個誰都可以睡的□□?”

“徐飛!”

一巴掌落在左臉。

徐飛懵了一瞬,捂著火辣辣的臉紅了眼眶,鼻子裡一股酸氣一股酸氣的往上湧:“你打我?我為了誰?”

“你別說為我好,你那個死爹走的時候也說是為我好!”徐飛媽抹了把淚:“我不需要管任何人管,你們都走,都走好了。”

“行,反正我早他媽受夠了!”徐飛閉了一下眼,用力甩上門。

一切都安靜了。

所有的一切都隔絕在門內。

他站在樓道裡感覺有風穿堂而過,吹得渾身發冷,不知怎的,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下來。

幾秒後,他狠狠的抹了一把淚,吸了吸鼻子,頭也不回的走了。

雲深見他下來,藉著黯淡的光看到他明顯哭過的眼睛問了句:“你還好嗎?”

徐飛扯了個笑,啞著嗓子應了聲:“還行。”

兩人一路往前走,一路沉默。

雲深不太習慣。

似乎每次見徐飛他都跟個話癆一樣一直在他耳邊叭叭叭,冷不丁一句話都不知說,感覺周身空氣都凝固了。

莫名的悶。

一路走出衚衕,他再也忍不住壓抑的氣氛,踢了踢腳邊的石子:“我答應你了。”

徐飛顯然還在想別的事情,沒回過神來,偏頭:“嗯?”

“你不是我要跟著我混?我答應你。”

徐飛怔了一瞬,勾了一下唇角。

可能是因為哭過的緣故,這個表情在他臉上看起來有些讓人心酸。

雲深手肘撞了他一下:“先別高興,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

“以後別再學校幹混事,恃強淩弱這種事不像男人。”

徐飛遲疑,沒能很快答應。

他也知道這事特別不像男人,但很多時候很多事情不是你不想做就能不做的。

他那個媽會偶爾喝多會招惹混社會的人,那些人整起人來往死裡整,錢才好說話。

他平時會找兼職,但那些賺來的錢根本就是杯水車薪,砸進去連個底都填不了,有時候逼急了,他只能挑學校裡的弱雞強搶。

他停住腳步:“深哥,我......”

“有什麼話直說。”

徐飛又點了跟煙,很便宜的那種白沙,飄出來的煙味兒有些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