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飛的出現終於讓他們停下了動作。

徐飛媽把肩膀上的衣服拉上來,推開徐飛, 把身後的男人一把揪進家裡, 還順路上下掃了一眼雲深。

不過, 大概是喝多了,她沒認出他來。

雲深聞到她身上濃重的酒味兒和劣質的香水味兒, 攪在一些燻的人頭疼。

玄關處, 徐飛媽踢掉腳上的高跟鞋光腳踩在地板上掃了徐飛一眼:“帶這小子出去, 一個小時後回來,記得帶個飯。”

徐飛看了一眼雲深, 面上有些窘迫:“深哥,你先去樓下等我。”

每個人都不願意讓別人看到自己狼狽的一面。

雲深點了下頭, 往樓下走。

徐飛倚在門口, 上下瞄了一眼站在客廳點煙的男人:“他是誰?”

徐飛媽看向男人:“你叫什麼,告訴他。”

男人咬著煙樂了聲:“重要嗎?你只要知道你媽欠了我債得給我操就行。”

徐飛咬了一下牙, 口袋裡, 拳頭攥了起來, 看向他媽:“你他媽的又出去賭了!”

“吵什麼, 就輸了八百塊。”徐飛媽拽了男人的領口往臥室領:“來吧。”

徐飛舌頭舔了一圈牙齒,眯了眼,照著男人的後腿就蹬上去。

男人釀蹌了一下, 低咒一聲, 站穩回頭,拳頭就揮過來:“我日!”

徐飛擋了一下,上去拽住他衣領:“馬上滾, 從這裡,滾出去。”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主動送上門來的!”

“這錢我來還,把你的臭嘴閉上。”

“現在就還,八百,拿來。”

徐飛拿不出來,這個家家徒四壁,過了今天沒有明天。

他憋屈的捋了把頭發,放緩語氣:“寬限幾天。”

“不,行。”

徐飛瞪著他,卻無話可說。

欠債的是他媽,拿不出錢的也是他媽。

男人彈了彈煙灰,嗤笑一聲:“拿不出錢還他媽裝什麼大款,□□還在乎被多睡幾次?”

這些話就像是刀紮進心口。

徐飛猛地把他推到茶幾上按下去,眼底一片猩紅:“你他媽再說一遍?”

男人後腰硌在茶幾邊上,疼的齜牙咧嘴。

要是傷著了又是一筆醫藥費。

徐飛媽不再幹站著,上前來拉開兩人:“屁大點事還要拆了這房子是不是?徐飛,這事你別管。”

“你以為我他媽想管?”徐飛喘著粗氣站在原地:“你聽聽外面那些人是怎麼說你的,又是怎麼看我的!”

“你的意思是我這媽給你丟臉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