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為何,當司嗔嗔吃齋飯的時候,卻覺是他們幾個人的眼睛,一直在不時的盯過來,好像要把他們看穿一樣。

回頭想一想,他們一會兒一個大師兄出現了,一會兒二三四五師兄全部都過來了,實在是讓人覺得詭異。

等到吃得差不多七分飽的時候,司嗔嗔便瞧了一眼鳳紹澈,示意他可以開始進入正題了,這樣大聚餐的時候,不問些問題的話,豈不是太浪費這個機會了嗎?

“哦,是這樣的,”鳳紹澈清了清嗓子,然後看著各位,道:“關於寺裡最近發生的命案,由在下親自負責查清楚,所以,我希望,眾位師父能夠助我,還有我旁邊的這位姑娘,她的父親是官府裡的仵作,所以她也懂得一些破案的手法,雖然女子在這寺裡不太方便,倒也希望各位師父就當她不存在,需要幫忙的時候,我會通知你們。”

這畢竟是鳳紹澈的産業,而這些和尚也都再清楚不過,自然是紛紛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倒是那大師兄提了一個建議道:“既然都是姑娘,何不讓這位姑娘和北院的那位姑娘住到一起,也算是相互有個照顧,我看這位姑娘可算是面相和善,而且性子十分的要好,若是這樣,說不定對那女子的病情是有幫助的。”

提起那個女子,司嗔嗔倒是沒有什麼興趣,更別說是要跟她住到一起了,她當下便拒絕了,道:“我可以住到以前圓尚師父住的山下的那個茅草屋裡。”

其實她就是想聽聽在座的這幾位,對於那個茅草屋有什麼看法,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做出的最真實的反應,就是他們此時內心裡的最真實的想法。

當下,幾個人的臉色都變了好幾變,唯一沒有變的,只有那個大師兄,他似乎更加的老成深重一些,或者說,他更加的事故一些,所以,他的臉色沒有什麼變化,說不定內心也是翻江倒海了。

看著這幾個人的表情,司嗔嗔越發的覺得有趣了。

她道:‘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啊,不,沒有問題,”二師兄是個心直口快的,他當下便提出道:“雖然沒有什麼問題,但是那茅草屋年久失修,一個姑娘家住進去怕是不太好。”

“是啊,畢竟是鳳公子的客人,也就是我們寒冊寺的貴客,我們怎麼能讓客人住進茅草房裡呢。”

司嗔嗔笑了一下,無所謂的說:“沒事兒,只要不聽那個姑娘吵吵就行了,剛才啊,我們路過她的房間,她吵起來,可真是把我嚇了一跳呢。”

她說著,似乎是想起來了她的那個樣子,故意捂著胸口,裝作嚇了一大跳的樣子。

看著她這樣,小芸噗嗤一聲,想笑,但是沒敢笑了來,生生的憋著夾了一塊豆腐塞到了自己的嘴裡。

鳳紹澈也是瞪著眼睛看著她說瞎話,但是卻一點兒辦法都沒有,誰讓他對她又是愛又是恨的呢。

“那就給姑娘尋一間普通的房間,不跟好北院的姑娘住一起可好?”大師兄出來說話了。

他並沒有問其他幾個人的意見,而是直接問向司嗔嗔,或者是說,他根本連看都沒有看他幾個師兄弟的表情,只是看著司嗔嗔問道。

這實在是有些奇怪。

應該是十分和睦的幾個兄弟,怎麼會這麼冷漠呢?而且還是當著她這個客人的面兒。

“或者,我也可以住到那位大娘的房子裡,可好?”司嗔嗔又扔下了一個重磅炸彈。

而他們幾個人的表情,也果不其然的沒有讓她失望,那真是精彩極了。

“司姑娘,你是從哪裡聽說這些事情來的,”五師兄的臉色已經是相當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