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虧是司嗔嗔聰明,她在後院裡找到了一個一直打掃的和尚,看起來年紀有些大,但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知道的事情更多一些。

“老伯,你能不能跟我講一下,前面那個假山旁邊那條河的事情,”司嗔嗔倒是沒有費什麼勁,便和老伯聊了起來。

對於她來說,大概這世上不存在什麼陌生還有不熟悉一說吧,若是她願意,可以跟大街上任何一個人隨意的聊天。

那老伯擦了擦汗,才呵呵一笑,道:“好久都沒有晚輩來跟我聊天了啊,真是沒想到,一開口卻是問那口井的事情,丫頭啊,你是幹什麼的?怎麼會對那口井感興趣呢?”

“小芸,去,給老伯弄點兒茶水過來,沒看老伯累得這樣嘛,”司嗔嗔討人喜歡的另一點,大概還是因為她會說話,懂禮貌吧。

是以,老伯倒是挺喜歡她的,便與她說開了。

“這河啊,是剛建寒山寺的時候,便在這院中啊,挖了一個出氣兒的地方,只是這水如此的緩慢流動,那讓河水便成了幾乎像是死水一般,但說起來也奇怪,這河水一直都是死的,也沒有人去打理,因為它倒是不會幹涸,也不會漫溢,就這麼一直平靜的待在那裡,直到……”

司嗔嗔仰起來,認真的聽著,她一邊聽著,一邊認真的思考著。

大概是在半個月前吧,這河水突然一下子變得清澈起來了,不知是誰,將那河水裡的水草之類的東西,一夜之間全部都清除了,由於那河隱蔽,還是在靠近後院的地方,平時是沒有人來的。

是以,當那河水清淨之後,便引來了無數的猜想,可是當大家還沒有弄清楚是怎麼回事情的時候,寺裡便一而再再而三的開始死人了。

大家的心也不再那河上面了。

“丫頭啊,你今天提起這個,可是知道些什麼嗎?”老伯喝了一口小芸拿來的清茶,幽幽的問著。

司嗔嗔咬唇搖頭道:“我就是因為不知道,所以才來問問老伯的,那河裡,到底是什麼情況呢?”

“這情況啊,我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只是知道,那河水一夜之間便變得清澈了,就像是有誰突然之間施了魔法一般。”

“那你們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沒有啊?”

“這倒是沒有,不過要說是外來的人啊,除了今天你們三個人之外,還有那北院那個被毀容了的姑娘。”

說起這個,司嗔嗔來了興致,問:“那那個姑娘是從哪裡來的啊?又為什麼會被毀容呢?”

“她啊,是從山上下來的時候不小心摔了,然後身上受了傷,遇到了黑熊瞎子,將她整個人都快扒爛了,臉上受的傷最為嚴重,師弟救她的時候,她已經毀容了。”

原來如此啊,那她也挺可憐的。

不過司嗔嗔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那個女人竟會是她最痛恨的一個人。

問完了老伯之後,司嗔嗔決定去山下看看,此時天已經黑了,鳳紹澈拉了她往廚房走去,邊走邊說:“一天了,都沒有好好的吃一頓飯,你不餓嗎?”

“餓啊,”司嗔嗔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肚子都餓扁了,但是我更對這個案子感興趣啊,可是我現在沒有什麼力氣掐算了,誰讓你們之前在河邊打斷了我,真是要命了。”

“原來小姐你之前是在河邊掐算啊,那你怎麼不早說呢,”小芸從背後趕上來,看著他們兩個,無奈的說道:“小姐啊,你下次可不能這樣了,會嚇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