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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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知道小泉光是因為花粉過敏引起哮喘然後突然致死?
當然知道啊,這個世界除了她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這完整的經過,因為她是……
“熟悉什麼的,真的是談不上……而且花粉症這個死因是我今天去花店的時候,和花店老闆透過交談得知的。”水野澤美笑得眉眼彎彎道。
“是嗎?”
聽到這話,真田在口袋裡摸了摸。掏出了一支錄音筆,然後按下,春川花梨的聲音完整地出現在音訊中。
“聽說有被謀殺的可能性……據說是那藥裡面摻了東西,不然不會死。”
水野澤美聽花店老闆這麼說道,不禁睜大眼睛。
對,她記起來了,當時她心裡完全鬆了一口氣,以為警方根本沒有查到花粉症的事情,所以,下意識忽視了這個“錯誤的死因”。
她真的沒想到這居然是個陷阱。
“除了這個以外,您這麼小心翼翼的藥也有問題吧。”
真田從公文包裡掏出一個證物袋,裡面有一個小小的瓶子。
“您為什麼會害怕我們找到這個藥品呢?”他一隻手指輕輕碰碰那薄而脆弱的玻璃,道,“因為這個藥劑對一般人並不致死,而對有些人作用巨大。”
他盯著水野澤美蒼白的面龐,如鷹盯住獵物一般:“這是青黴素,而小泉光,很不幸,剛好對這種藥物過敏。你是醫生,他的醫療記錄裡也有很多次在你所在的醫院就診的經歷,你一定知道他的這個情況對不對?”
“更別說……”
真田小心地將證物收好,眼都沒抬,隨口道:“你和他還是有親密關系的,看在你的醫生身份上,他更是會告訴你他對什麼過敏。”
水野澤美真的被嚇到了,不因為其他——面前的警察實在是太可怕了。
這種推理能力,讓她無法反駁。
她想說這是給自己用的,畢竟她就掌管著藥劑這方面的東西,從庫房拿一隻給自己用也不算過分。
但果然還是……說不出口,她也不想再掙紮了,都到了這個份上,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呢?
她就和花店老闆故事裡的少年一樣,都該做好準備才對。
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那在這個法治社會,就得背負相應的責任。
雖說搭上了自己的未來,果然還是有點後悔,也會想“啊我當初要是沒想過複仇又會是怎樣一幅光景呢”這樣的事情。
但,當年那件事的始作俑者已經得到了懲罰,這一切還是值得的。
她沉默地伸出雙手,任由冰冷的手銬套在了手腕上。
晚上九點,東京都警視廳,審訊室。
距離犯人水野澤美被捕已經過去了15分鐘,她別的什麼都不說,只是堅持要花店的老闆春川花梨來見她。
本來並不想答應的警員被上面通知,特許犯人與目擊證人見面。
又過了15分鐘,剛剛做好飯,還沒來得及吃的春川花梨被真田警官帶回警視廳,並在第一時間進入了審訊室。
花梨剛剛整理好裙子坐下來,就聽見水野澤美笑著和她打招呼:“小店主,又見面了。”
鑒於二人年齡差了八歲左右,對方這麼稱呼她也沒什麼不對,況且她們兩人是分開了不到3小時。
花梨並不覺得害怕,第一這是在能力最強的警視廳內,不可能放著一個小證人出事,二是水野澤美本人不是什麼窮兇極惡的罪犯,她看起來也就是被仇恨迷了眼,並不反社會。
況且水野的聲音和態度堪稱親切,一度讓花梨以為現在二人還是在那間香氣四溢的“花舞”之中。
“水野小姐。”花梨彎起眉眼,溫和地問好。
據花梨瞭解,水野澤美是一個非常理智且友善的人,如果現在沒有清楚地知道犯人就是她,花梨很可能會請警方再仔細進行調查,千萬不要冤枉一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