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把人接回來,要不然一會又丟了。”蔔繪在一旁說,也沒管後續怎麼樣,就去了廚房,自己弄了點東西和佘連一塊吃了點,躲在沒有人的客房裡小憩了一會。

棗兒被從井裡接出來,怎麼叫都叫不醒,後來就發起了燒。

好歹是從小就帶的丫頭,錢媽媽也捨不得,花了錢請了大夫來什麼也沒看出來,最後還是問了蔔繪。

“這陣日頭烈,送到外面曬曬就好了。”蔔繪輕描淡寫的一句,聽的錢媽媽的大洋直顫。

“早知道直接問你了。”錢媽媽嘟囔一句,去後面讓人把棗兒抬到了太陽底下。

曬了一陣,棗兒醒了過來,慌慌張張的坐起身就向有人的地方撲。

不巧,上臺階的時候被絆到,一下就撲到了錢媽媽的腳邊。

她一把抓住錢媽媽的腳踝,顫抖著聲:“媽媽,嶽山崎他回來了,他說今晚要來接我。”

錢媽媽打了一個冷顫,俯身把棗兒扶起來,拍了拍她的肩膀囑咐:“你在這坐一會,我一會就回來。”

另一面,王安樂聽瞭解決的訊息,一覺睡的安穩,剛醒就拿著自己所有的積蓄,準備去找蔔繪道謝。

路上,她看見錢媽媽的門敞開著,就像裡面望了一眼,卻見她慌慌張張的抓著一把東西跑了。

心裡沒多想,她拿著東西去找了蔔繪。

“我不要,我不要……”棗兒慌張的說,從後院跑到了前廳。

錢媽媽從身後追著她:“這本來就是他的東西,給你適合不過。”

蔔繪睡醒,一出門就看見兩人推搡著東西,她走過去,抓住錢媽媽的手腕,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沒什麼用,留著玩吧。”

聽見蔔繪這麼說,她趕緊把東西塞進了領子裡。

蔔繪看向棗兒:“棗兒,你要是沒什麼事,就回去睡覺,我倒要看看他嶽山崎是怎麼來接你的。”

是夜,不怕死的客人登上了門,棗兒坐在蔔繪的身邊,靜靜的擰著手裡的帕子,心如同打鼓一般。

只可惜,沒看見嶽山崎出沒的痕跡,倒是聽人說,巷口又死了一個人,這次是女人。

聽後,蔔繪不聲不響的起身,出了門。

佘連和棗兒見了,連忙跟了上去。

巷口燈火昏黃,蔔繪走過去,看見了一個趴在地上的女人,還有縮在一旁啃食著魂魄的嶽山崎。

嶽山崎看了她,趕緊把魂魄都塞進嘴裡吞了下去,撇清關系:“這人不是我殺的,之前的也不是我殺的,我只是吃了她們,罪魁禍首在那。”他指著陰暗的拐角。

蔔繪不言,沒打算放過他,摸上雷擊木就向他走了過去。

不等出手,一個黑衣突然從黑暗裡向遠處走了去。

一股熟悉的感覺從心裡升起來,她疾步追過去,抬手抓住了黑衣的肩膀,想看一看他的臉。

黑衣不回頭,隔著厚厚的布料開啟她的手,從圍的嚴嚴實實的布縫隙之間迅速的看了她一眼,之後就趕緊的跑了。

見他速度太快,蔔繪也沒辦法,只好連忙拿出了紅繩,直接向黑衣的脖子甩了過去。

繩子一勒緊,黑衣腳步一滯,身上就如同被烙鐵烙住一般,起了一陣滾滾的濃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