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家玉連連搖頭:“不,他不是我殺的,是他自己撞在了刀上。”

蔔繪笑笑:“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我是去找棗兒了。”

毛家玉沒聽進去她的話,滿腦子都說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場景,和揮不去的求救聲。

蔔繪走到張家大門口,想了想又走了回來:“還是井裡比較近,跑一陣就到了。”

先後跟佘連跳到了井裡,蔔繪對著井上面的小保叮囑了一句:“有空把井添了,就當我從來沒有來過。”

小保面上答應,心裡卻在想,一會就傳信過去。

從井底鑽回去,蔔繪還沒走到頭,就看見棗兒正橫躺在前面。

“這鬼真是,劫了人也不送到家,還扔在半路了,這讓我怎麼找他。”蔔繪說著,看了一眼佘連:“你背?”

佘連搖頭:“你可以,她免談。”

靜默片刻,二人默契的相視一笑,跨過棗兒走了。

走到井底,蔔繪扯著嗓子喊:“快來人啊!”

聲音還沒落,錢媽媽就露了面,隨後放下了一根繩子:“就知道你們上不來。”

蔔繪和佘連先後爬上去,腳落了平地。

“你們去司令家了?”錢媽媽好奇的問。

蔔繪詫異:“你怎麼知道。”

錢媽媽無奈的笑了笑:“還不是那個司令家的親戚說,我們棗兒的身子不幹淨,一定得從地下走才算重活一回,無奈之下,我們也只好把這兩口井重新挖開,然後打通,半夜把棗兒送了過去。”

這委屈也能受?蔔繪很不理解,轉而又見錢媽媽一臉的常色,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一般,不禁調侃:“氣色很好麼。”

“你不是讓人傳信說都解決了,那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錢媽媽笑吟吟的。

此言一出,蔔繪輕松不了了。

佘連在身邊,那軍兵又不可能來通傳,根本就不可能有人來告訴錢媽媽,那這個人又是誰?

“那人長什麼樣?”佘連線過話。

錢媽媽的笑容僵在臉上:“不會你們不知道有人過來報信吧?”

這會是聰明瞭,但蔔繪秉著讓她多活幾天的心態,就說:“當然知道,只不過是讓小保隨便找的人告訴你的,這問你一句,記住他的樣貌,也可以給他記一功。”

錢媽媽舒緩了神情,笑著說:“他什麼樣我不知道,但他跟你差不多,大熱天的穿的一層一層的,臉也包裹的嚴嚴實實。”

佘連和蔔繪對視一眼,兩人誰的臉色都不好看。

錢媽媽沒在意,走到井邊向裡面看了看:“你們這是要完事了我就把井封上了,要不然這空空的,看著怪難受。”

“先別封,”蔔繪說:“棗兒還在裡面,你先讓人把她接出來。”

“怎麼?他姓毛的又把人退回來了!真當我們好欺負呢。”錢媽媽有些氣憤。

“差不多吧。”蔔繪也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說。

錢媽媽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在了井邊,咬著牙沒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