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雨良正要撕下自己的衣襟,為它包紮。

這時,油燈的油也快要燒完了,火苗一滅一亮的。

金雨良又開始有點害怕,但轉念心道:這個受傷的兔子,不可能就是那個所謂不幹淨的東西吧?可又想到左文誠說的話,心裡總是有些恐懼。

門,‘呼啦’一聲被風吹開了。

金雨良一驚,惶恐的向外看去。

院子裡除了風聲樹影,伴隨時不時傳來蟲鳥悽厲的夜鳴,再無其它。

這時,門口處,有團黑色的東西,大如幼虎,似幽靈般的蹦躍。

漆黑的空氣中有一股詭秘在隱隱飄來,那黑色物件小心翼翼的飄進院落,紮進草叢裡面,循著黑色,又從荒草中出來了。

茅屋就在院子中部,它悄悄走進來。

包紮完畢,金雨良把白兔輕輕的抱在碗邊。

白兔伸出嬌小柔細的舌蕾,如痴般的舔舐著。

忽然,‘啪啦啦’一陣亂響,不知從那裡跑進來一隻野狗,圍著白兔打轉,嘴巴還不停的嗚嗚的叫著。

‘唧唧’白兔懊惱地用爪子把那隻黑色畜生趕開。

但那隻野狗不依不饒,跑來又貼近。把爪子舉在半空中飛舞。

驟然,那白兔憤怒地叫了一聲,身形竟然開始變大。

片刻,一個白衣素裝的女子就站在了桌子旁邊。她輕抬玉足,狠狠的踢向野狗。

那隻小獸便慘叫一聲,迅速躲開了去。

剎那間,變成一團白色霧氣蓬騰升起。

漸時,那霧氣收攏,散去,卻變成了一個黑衣的少年。大約二十來歲的年紀,長的很是清秀,一頭用白絲紮起來的長發,很容易讓人以為是個女人。

他手指素衣女子,笑道:“被我抓到了吧,看你能逃到哪裡去?”

那女子端起粥碗,一飲而盡。嗔罵道:“你這野蟲,為什麼要跟隨於我?”

“因為,我喜歡你。”那少年展顏一笑。

“喜歡我?”女子美目流波,似有不屑。

“你看。”黑衣少年從包裹裡拿出一個裝酒皮囊,往素衣女子手中的碗裡注滿了酒,平滑如鏡的液麵上,出現了一座拱橋的映像:“前時你曾經路過山下那座拱橋,被我發現。”他臉上映滿狡猾得意的神情。

素衣女子得知原由,更顯不滿,輕抬皓腕把手中的酒抿口一飲:“為何又戲弄於我?”

“怎敢?”黑衣人道:“惜蓮,有事相商,坐下說如何?”

兩個人在桌子各自就坐,喚作惜蓮的素衣女子,纖若無骨的玉腕支著如花般的小臉,問道:“何事尋我?”

金雨良此時方知,原來那女子便是修煉成人的白兔,名喚惜蓮。但他已被嚇得魂飛魄散,冷汗直沁後背。

少年笑道:“嗯,有要事相談!”

“有何要事?道來。”惜蓮很不在意。

“也談不上如何重要,只是……”黑衣人好像欲言又止:“稍待,先讓我再喝一碗如何?”說罷,便拿過酒碗,饞涎欲滴:“你這酒,哎呀,我恨啊,為何偏偏只有你這讓人愛不能棄不得女子才能釀的出來。”

惜蓮抿嘴一笑,從桌子上拿過男子的皮囊,給他倒了一碗,不以為意道:“你過獎了。”

黑衣少年喝完酒,深處鮮紅的舌頭在唇邊遊走幾下:“不要敷衍與我,你應是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