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樂譜,彈下第一個樂符,莫離和旋。

《永夜》這首曲子,前半段以壓抑低沉為主,過度第二段曲子速度加快,由壓抑逐漸變成舒暢,由低沉逐漸變成高昂。

曲子接近結尾,舒暢高昂的情緒轉變成悲傷哀悼。

“看來咱倆的默契還在。”這是《永夜》的第一次合奏,彈奏過程沒出錯,誰和旋,誰主旋律都很清楚,交替時也沒出錯。

戚畔放在口袋的手機突然響了一聲,看完之後,面部表情有了一絲細微的變化。

這一絲細微的變化沒有持續很久,僅是一瞬間。

莫離問:“誰發資訊給你?”

“沒誰,就助理發過來的,讓我過去看看行程。”戚畔回答。

“行程?”莫離皺了下眉,“你一彈鋼琴的能有什麼行程?”

“瞧不起我這彈鋼琴的啊,我能被簽約了怎麼就不能有點行程,非得天天碰琴鍵才行麼。”的確是不用天天碰琴鍵,但莫離從來沒見過他除了演奏會還有其他行程。

把莫離送回家戚畔就去了一所破舊的小區裡,看來他這“行程”的地點挺特殊的。

走在破舊老樓的樓梯上,戚畔總覺得這樓梯要塌了。

到了七樓,他推開門,那門吱吱呀呀的,感覺一用力這門就會被他弄倒了。

屋子裡擺滿著空酒瓶子還有幾箱酒,陳舊的沙發上躺著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就是戚澈,他手裡還拿著酒瓶子,聽見推門聲後坐起身一仰頭把最後一口酒喝了。

他拿著空酒瓶子,走路不穩地往戚畔這走來。

“臭小子,老子養你這麼大說跑就跑,你老子找你要點錢應不應該!”他說著抬起手動作沒有絲毫的輕一巴掌打在戚畔臉上。

他喝了酒動作速度不快,戚畔是可以躲過的可他沒有,“夠了,要不是收到你說要喝農藥自殺誰會過來看你!”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卡,“這卡里有九萬五千七百一十塊錢,我最後的一點錢了,你再要我只能去買譜子了,但我不會這麼做。”

看到錢就跟看到絕世珍寶一樣,戚澈一把奪過那張卡,就怕晚一秒就沒了。

“別老拿死威脅我,再發一次我理都不會理,不信你試試。”戚畔看著他這副鬼樣子說道。

戚澈咒罵一句,把卡塞進破爛衣服的口袋裡,酒瓶子扔到一旁,對著戚畔又是踢又是踹又是打的。

很早以前,莫離就說過他這人就是心太軟,看不得誰慘。

就算是偶爾去街上走走,看到路邊有乞討的人都會蹲下掏出五十塊錢放到杯口裡。

有流浪貓流浪狗他都會冒著被粉絲追的風險跑去就近的便利店裡買幾根火腿腸和一瓶礦泉水餵給它們。

也許是因為自己的童年太過悲慘,看到同樣可憐的他們就會幫點忙。

哪怕只是給流浪漢一張五十塊錢,哪怕只是給貓狗喂點火腿腸和礦泉水。

因為他不知道那位流浪漢餓了有多久,那幾只小貓小狗有多久沒喝過水吃過沒腐爛的食物。

在有些人眼裡你就是如此出眾,在有些人眼裡你什麼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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