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畔突然放下抱著頭的雙手,一把推開戚澈跑出去。

他也顧不上帶口罩,一路低著頭跑回小區。

無論這路上認出他的人問他是不是戚畔他都沉默不語,知道跑回小區後山處他才停下奔跑的步伐。

他蹲在花壇後,頭埋了起來。

不知道在那蹲了多久,聽到了有幾聲貓叫還有狗狗喘氣聲後感覺到有什麼軟軟的滑滑的在舔他的手。

他抬起頭,經常餵食的一隻大白狗和三隻小貓圍在他身旁。

戚畔笑了笑,眼圈有些微紅,他伸手揉揉麵前的大白狗,“抱歉,今天沒帶吃的給你們。”

這隻大白狗的白色毛髮髒兮兮的,白色的毛髮都快變成灰色了。

大白狗沒走開,反而伸出舌頭舔了舔戚畔的手,他另一隻手被三隻小貓蹭著。

起來時,可能是因為蹲太久了,頭暈暈的腳也麻了。

他戴上口罩還是去了小區超市買了幾根火腿腸一點貓糧狗糧和礦泉水餵給它們。

戚畔並沒有注意到,在他背後的這棟樓頂樓,有一個人正在看著他,

看它們吃好了才離開回去的,到門口戚畔才突然想起來車沒開回來。

只好再走過去一趟了,走到地方戚畔看了眼時間,走過來得要四十多分鐘這會腿都酸了。

明明感覺跑回來感覺沒多遠的距離,沒想到居然得要四十多分鐘。

車停在破舊小區的對面,戚畔拉開駕駛座的門,沒立刻坐進去,回頭抬眼望了破舊小區靠馬路的七樓,坐進駕駛座開車回去。

“戚畔小哥,你知道你出去了多久嗎,”莫離朝時鐘那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過去,他出去了五個多小時,“再晚點回來我就該考慮報警看你是不是被拐到大山裡去了。”

“不是說了去我助理那看行程了嗎?”戚畔給自己倒了杯水。

莫離咔嚓咔嚓地啃著黃瓜,“你說的是過去看行程而不是討論行程,看行程只是看,討論行程是討論,討論比看的時間花費的更多,您不要告訴我看個行程看五個多小時。”

“邊看邊討論。”戚畔道,“吃晚飯別叫我了,困死我了。”他揉著眼睛。

莫離沒再說著什麼,邊啃黃瓜邊登進孤島sniping。

在莫離訓練期間,戚畔沒有出來過一次。

結束訓練後,莫離用小菜刀把黃瓜和西紅柿切成片放在吐司上,加了點沙拉醬蓋上另一片吐司,她做了四個。

自己吃了兩個,剩下兩個端進戚畔房間,還倒了杯牛奶進去。

莫離把盤子和裝有牛奶的被子放在他桌上,轉身時,無意間看到他床邊的地上有一個瓶子。

她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撿起,一撇過頭就能看到熟睡的戚畔。

藉著從門口射進來的光,她看到那瓶子上寫著是安眠藥,擰開瓶蓋一看沒多少了。

每次一口氣得吃多少片才,他偏過頭看著床上的戚畔,吃安眠藥的勁比她還強。

戚畔睡著前這瓶安眠藥應該是拿在手裡的,她把瓶子放回地上。

剛關上門,還未轉身就被人從後抱住了。

“嚇死個人。”莫離撇過頭道。

“阿莫從來沒給我切過黃瓜,切過西紅柿,倒杯牛奶,還端到我房間。”陸景恩說著,抱緊了點她。

莫離反手掐著他的臉,掙脫開他從冰箱裡拿出三根黃瓜兩顆西紅柿,拿著小菜刀在大理石臺面上切著。

三根黃瓜有一根是她自己吃的,咔嚓咔嚓地啃著,手裡切著黃瓜。

切好後,放進盤子裡,轉身從冰箱裡拿出牛奶倒了杯給他。

“行沒,要不要牛奶也給你雙份?”她嘴裡叼著黃瓜,含糊不清地說。

陸景恩突然湊近了臉,張開嘴咬在她吃的黃瓜的另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