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草在結它的種子(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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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情懷總是詩。
很多人知道這首無名小詩的後半句。
卻很少會知曉與其相對應的前半句。
中年心事濃如酒。
羅曼羅蘭有句很經典的話其實這世上大部分的人,早在二三十歲上就死去了。因為過了這個年齡,他們只是自己的影子,此後的餘生則是在模仿自己中度過。
日復一日,更機械,更裝腔作勢地重複他們在有生之年的所作所為,所思所想,所愛所恨。
從前也有那麼個不太正經的夥計,他十五歲就學會了抽菸,但三十歲才終於學會喝酒。
這一喝,就是伶仃大醉半生。
等其再醒來時,渾濁眼眸中只剩下了餐桌對面的一對少年少女。
此時已至下午六時許,落日的餘暉懶懶散散的撒在少女的溫柔側臉。
正如那年落雨門檻下夥計與紅衣女子的最後告別。
少年很是享受的將頭枕在少女膝蓋上愜意而眠。
這映照眼前的相似一幕令年邁的夥計一時間有些微微恍惚。
彷彿是有所察覺,黃裙少女眨了眨彎曲睫毛,指許紅唇,向糟老頭子俏皮的比了個手勢:“噓——”
見此景象,大爺愣了足足五秒,這才小心翼翼的立身而起,拖著機器人般僵硬的步子離開了現場。
糟老頭子就很喜歡這樣善解人意的女孩子。
他心領神會的選擇了去廁所噓噓。
但種花文化總是博大精深。
“噓”這個字其實還有另一種解釋,意為慢慢的吐氣。
“噓~~”,此時的李欣曦就正沉迷於低著頭往陳沐耳側溫柔吐氣。
“嗯?癢——”,伴隨著一聲迷之嬌哼,睡夢中的陳沐輕輕的翻了個身,一把按到了黃裙少女的白皙大腿。
“軟軟的,。”,砸吧了兩下狗嘴,陳沐很是自然亮出了那兩排白得發光的牙齒,欲要張口啃咬。
“彭!”
只聽得一聲輕響。
少女懷中驚坐起,睜眼方知失膝枕。
“咯咯咯傻狗子,你好呆。”,李欣曦晃了兩晃有些發麻的雙腿,又柔柔的補充開口:“總是呆到我的心漏了半拍。”
聽聞此言,狗頭少年又呆了半秒,心臟很是配合的撲通一下合上了節拍。
“咚!”
看著李欣曦此時敲腿的動作,反應過來的陳沐愣愣的定在了原地:“大小姐,你從剛才起,就一直就保持著這個姿勢?”
“不然呢,要是把某隻喝的爛醉的狗子給吵醒,他指不定又要開始說胡話了。”,黃裙少女依舊保持著靜坐姿勢不變,嘴裡明明說著埋怨的話,但那張笑的酒窩半露的小臉上卻沒見到半分忿忿神色。
“胡話?”,搖了搖此時還有些發昏的腦瓜子,陳沐低下身為李欣曦輕輕敲起了她那早已發麻的雙腿:“應該是情話才對吧。”
“情話個大頭鬼!”,李欣曦沒好氣的給了陳沐一個板栗:“你從剛才起,嘴裡唸叨的盡是些“窩窩頭一塊錢四個”、“嘿嘿,餵我喝酒。”之類的奇怪話語。”
“噗——那,那可能是餓了吧。”
在照例求饒的同時,陳沐手上的動作亦是輕柔了半分:“大小姐,我本來就有點頭痛才會說胡話,現在被你敲得更有些頭痛了,不過……”
“不過什麼?”,好奇少女李欣曦微微歪起了頭。
話語一轉。
狗頭少年咧開兩排潔白牙齒痴笑出聲:“剛才腦子裡雜七雜八的東西裝得多了,自然會頭痛。可是現在都倒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你了。”
“你呀——現在真的是。”,李欣曦低頭啄了下陳沐額頭,順勢溫柔的揉了頭陳沐頭上雜毛,這才扒拉開了膝蓋上的兩隻狗爪輕立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