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只為貴人,按理並無資格獨居一殿。只因皇上特意關照,這才獨居冰玉閣中。

這一年來,她這裡當真越來越冰冷如玉,應了這個住所之名。

她雖出身不足,卻心比天高,自以為美貌天成,能將任何男人握在手中。

只沒想到,碰到強勁對手淩五,真可謂一敗塗地。她在閨中有明珠那一嫡女壓制,來宮裡上面又出現那麼多強勢女人,當真可氣,卻毫無辦法。

琳琅也曾試過多種方法,如半夜攔截之類她都嘗試過,可自薦枕蓆卻次次被人搶了先機,竟一無所成。

她本來以為,這輩子自己都會在這冰涼涼宮殿中死去,卻得到皇上傳喚訊息。

琳琅好一番裝扮。臉色憔悴,不如往日白皙,便在臉上塗了足二兩胡粉和胭脂。

好在,當年蕭相給了她不少銀兩,如今還頗有剩餘,能讓她買來這些東西。若是沒有銀錢,以她備受冷落地位,到手的胭脂沒有壞掉都是慶幸。

琳琅摸出一個荷包塞到來人手裡,“公公,也不知皇上召見所為何事。心中惶恐,還望公公提點一二。”

那人將荷包收到袖中,臉上帶笑,“娘娘說笑,奴才怎敢提點。只娘娘是皇上女人,召見自然就是好事。”

琳琅心中一喜,皇上竟然想起她來。只要沒有她人阻撓,她相信自己定能讓皇上重拾當日恩愛。

琳琅還是第一次到乾元殿偏殿,往日唯一一次侍寢,還是在淩貴妃側殿。那時不過是供人參觀玩物,讓她十分羞憤,並未發揮出十分之一水準。

這一次不同,唯有她一人侍寢,定是十拿九穩。如今,淩五已經承寵一年有餘,再美再有滋味,也該不再那樣新鮮。也該是她琳琅上場得寵時候了。

此時還是下晌,尚未天黑。琳琅規規矩矩坐在榻上,等待君主臨幸。

皇上那裡並沒有白日不能宣淫規矩,平日隨心所欲慣了。只這陣子,各地造反勢頭大起不說,淩澈那裡突然撤軍,並辭去大將軍職務。蜀王部隊竟然直接北上,已經到了冀州北地。

皇上不怕那些流民作亂,認為他們名不正言不順,並無幾個追隨者。但蜀王不同,他乃是皇上親叔叔,正宗皇家血脈,且軍隊龐大,攻陷京城指日可待。

近日,竟然又聽說蕭家二小姐乃是天命皇後,誰娶了她就必定穩固江山,這可如何得了。

皇上雖對這事將信將疑,還是命琳琅前來問話。

等到聽完內閣嘮叨,皇上這才到了偏殿見一見蕭貴人。

日頭漸落,霞光滿天,琳琅坐在窗邊榻上,一身雪衣,身上披滿紅霞,如菩薩臨世一般。

皇上看得眼花,倒忘了讓美人來的真正目的,一時呆在那裡。

琳琅看到皇上模樣,心裡就有了一絲底氣。她站起身來,很是優雅地行了一個大禮,靜靜跪著不敢多言。

看這樣一柔弱女子行此大禮,皇上忍不住便心軟,嘴角帶笑將她扶起,“愛妃太過謹慎,只你我二人,行什麼大禮。”

琳琅就勢繞進皇上懷裡,抿嘴一笑,“君為天,父為天,琳琅見到皇上,自然很該行禮。”說完,羞澀一笑,將臉兒貼緊皇上,輕輕摩挲。

皇上本就不是一個定力強的男人,對女人向來是來者不拒,何況是這個好久不見的女人。他記起當年也曾很是喜歡琳琅,只沉迷五兒,竟將此人忘記。

今日,如此美好景色,如此馨香美人,倒讓他重拾美好記憶。

二人並未浪費時間,匆匆上床。只是,皇上今日是為了正事才招女人,並未特意進補。是以,剛一強硬,將將進入,便一瀉千裡。用一瀉千裡都實在誇張,這男人當真沒什麼好洩的料。

琳琅當年也經受過如狼男人攻擊,和皇上一來,自然有些失望。如旱地幾年,好不容易盼來一場春雨,竟然連毛毛雨都不算,頂多是幾滴而已。

只琳琅經過挫折,更加學會隱忍,緊緊依偎在皇上懷裡,裝作不勝蹂躪樣子,面上潮紅一片。

皇上本來有些氣餒,見了琳琅這樣子,便又重拾雄風。也是,這女人經歷甚少,哪裡能分辨這些。若是五兒在,定然會笑死他。

不過,若是五兒在,也不會任由他這樣,不把他榨幹絕不放手。說來,還是那個滋味略好一些。

“朕這陣子實在是心累,不然定會讓你如生如死。”皇上還是不甘心。

琳琅嬌羞無比,“妾身可經受不住,這一次便回味好久,若是您不累,豈不是真折騰死妾。”說著,還將身子扭進皇上懷裡,很是小女兒態度十足。

等熱乎勁兒過去,皇上這才想起正事,“愛妃,你有個妹妹,生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