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葉這話一說,趙喃忍不住瞳孔一縮,下意識後退一步,這是身體的純自然反應。

但他隨即反應過來趙喧就在他的身邊,停住腳步,迎著趙葉的目光,說道:“確實好多了,三哥派人送來的藥材很管用。”

趙葉笑容不見了,幾人都知道他問的不是這個意思,但趙喃偏偏就要表達出這個意思。

“七哥這意思,是說弟弟我不關心你的身體了?”趙葉環視了一圈,意有所指道:“還是說,你覺得其他幾位哥哥都對你的死活漠不關心了?”

趙喃臉色難看,道:“九弟慎言,我何嘗有這個意思,都是順著九弟的話說的。”

“是嗎?我看......”趙葉冷笑一聲,還欲再說。

趙喧忽然動了,只見他把手搭在趙葉的肩膀上,笑道:“九弟的脾氣還是和三年前一樣啊!”

趙葉沒說話,不是不想說,實在是趙喧的手特別有勁兒,趙葉被按住的肩膀處,傳來一陣疼痛。

趙葉嘶的一聲,倒吸了一口涼氣,趙喧鬆開了手,端起兩杯酒,分別遞給趙葉和趙喃,說道:

“咱們兄弟多年不聚在一起喝酒了,來,大家乾一杯,不是說要給我接風洗塵嗎。”

趙喃率先接了,趙葉目光不善的盯著趙喧看著,趙嘯冷眼旁邊半晌,趙喧依舊端著一杯酒遞向趙葉,大有他不接就一直舉著的意思。

趙嘯忽然笑了一下,自己也端了一杯酒來,順手接過趙喧的酒,遞給趙葉,笑道:“三哥說的是,來,弟弟敬三哥一杯。”

說完一飲而盡,趙喧遞的酒他可以不接,但趙嘯的他是不可能拒絕了,也隨著趙嘯的動作一口乾了。

太子看事件平息下去,也笑著打圓場,道:“老九年紀小,剛才可能是喝多了,一時失言,來,大家乾了這杯,為老三接風。”

趙葉聽見這話,一口血險些沒噴出去,太子這個蠢貨,他什麼時候失言了?特麼的,連個圓場都打不明白的選手還好意思說他,哪來的臉?

趙葉一個不忿剛想說話,一抬頭就看到趙嘯制止的眼神,只能不情不願的把話嚥下,一屁股坐回他自己的席位,喝上悶酒。

......

偏偏太子還不放過他,說道:“老七好歹是兄長,不要跟老九一般見識,你看看,他果然是醉了!”

趙喃笑著應是,很給太子面子,太子笑眯眯的點頭,只剩下趙葉聽見這話,差點沒衝出去跟太子拼了。

“三弟一去就是三年,為兄甚是想念啊,”太子一副大靖好兄長的樣子,對剛離家歸來的兄弟噓寒問暖。

“勞太子哥哥掛念,”趙喧臉色露出感動的神色。

趙嘯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也不知道是在笑太子,還是趙喧,或者說二者皆有。

“孤聽聞年前的時候韃子突襲邊關,三弟可有受傷?”太子面帶關心。

趙嘯眼底閃過一絲嘲諷,這就是口口聲聲說只有兄弟並無君臣的太子,一口一個孤,虛偽至極。

“勞太子哥哥惦念,都是小傷,不礙事的,養了些日子,現下已見好了,”趙喧說道。

“三哥,你受傷了?嚴重嗎?怎麼會受傷的?”趙喃一聽說還真有傷在身,立馬急了。

“無礙了,都是輕傷,你看,你三哥現在不是好好的嗎,”趙喧笑著擺擺手,示意自己無事。

趙葉陰陽怪氣的道:“確實是沒什麼事兒,還能逛青樓,能有什麼事?”

“你...!”趙喃怒目而視,趙葉挑釁的看著他。

趙喧按住趙喃的手,道:“是啊,九弟說的對,能跑能跳的,身體並無大礙。”

趙嘯已經不是驚奇了,而是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他這個三哥,從他一進來,趙葉就在不停的挑釁他。

換成是當年那個作天作地的趙喧,只怕趙葉腿都得被打斷了,沒想到一去三年性格變化會這麼大,真是出人意料啊!

就在這時,有人快步而來,走到太子跟前,低聲稟告著什麼,太子一瞬間色變,險些拿不穩酒杯,酒杯裡的酒水灑了太子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