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公子伸手覆住她軟綿綿的小手,雖說是拿了好處辦事,但見到她,也是難免真的動心,他又道:“姑娘……啊!”本是不徐不疾的話,突然化成一聲慘叫。

虞秋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嚇得不由哆嗦了下,便睜大眼睛看向突然施用輕功跳過來直接抓住齊公子的胳膊掰斷的江以湛:“王……王爺……”

江以湛只隨手一按,便輕易讓齊公子趴在地上,他將其踩在腳底下,冷厲的目光落在虞秋身上,他腳下一使力,再一聲悽厲的慘叫後,才滿含諷刺道:“還真是隻要能救你娘,誰都行。”

這時張妙傾晚一步跑了過來,她在江以湛身邊氣沖沖道:“我就說她是個不知廉恥的,只一試探便暴露出她的面目,只要是個大夫說能救她娘,她便不管其他,什麼都願意做。江哥哥在她心裡,根本就沒有任何特別之處。”

虞秋詫異,所以這果然是計?只是為了離間她與王爺?

她不由失望起:“所以根本沒有什麼最好的大夫?”

江以湛見她關注點只在此,沒有為自己辯駁半點,便動了動手指,壓下想要掐她的沖動,再沉沉地看了她一陣後,便狠狠甩袖離去。

“王爺!”虞秋這才想起要為自己解釋什麼,可他已走遠。

是不是誰都可以,她不知道,因為她根本沒反應過來,他就來了。

她覺得王爺生氣,大概是覺得男性尊嚴遭到羞辱。

張妙傾只不屑地看了虞秋一眼,也轉身離去,她越發覺得祖母這個計好,她就等著江哥哥將這不知廉恥的舞姬給趕走。

這時有護衛將齊公子給拖了出去。

隨著其他人的離開,言顏抱著孩子從側屋出來,她站在虞秋身旁看著其臉色,見還行,便一手拉著對方往正屋走,正欲將門關住時,文初雪跑了過來:“等等。”

言顏便轉身去到桌旁將孩子放下。

文初雪進來關門抱起孩子,馬上問道:“是發生什麼大事?王爺沉著臉離開,還出去個傷的。”

言顏倒了杯水遞給虞秋,嘆道:“秋秋被那張姑娘給設計了。”想到王爺那副抓到媳婦紅杏出牆似的模樣,她就覺得極慎人,虧得秋秋這麼膽小都沒怎麼被嚇到。

文初雪看了眼在低頭喝茶的虞秋,又問:“怎麼回事。”

言顏將所發生之事都與文初雪道來,文初雪聞言默了會,便有些難以啟齒地問虞秋:“所以,只要能救伯母,秋秋真的換誰都……”

虞秋放下茶杯,托腮道:“我不知道。”

言顏不禁道:“你似乎沒怎麼被王爺嚇到。”

虞秋輕哼了聲:“習慣了,他總有事沒事用那冰刀子似的眼神刮我,彷彿下一刻就要弄死我的模樣,可每次只打雷不下雨,逗我玩兒似的。以前我會有驚魂到覺得自己要死的感覺,現在還好。”

不知何時屈膝坐在小院正屋屋頂的江以湛,正木著臉聽著下面的對話。

他身旁還坐著幾番看他臉色的姜風。

這時文初雪思索過後,擰眉道:“王爺脾性古怪,以伯母這身子,的確不能再這樣耗著,得試試其他的法子,瑜都曾確實存在一位特厲害的齊大夫,但在前不久隱居了,我打聽打聽他的住處?”

虞秋下意識抱住自己:“不會還是要獻身吧?”

文初雪聞言好笑:“哪有那麼多登徒子,人家是正兒八經的大夫。”

登徒子,這倒是把堇寧王也說進去了。

言顏撞了撞虞秋,開起玩笑來:“若還是要你獻身呢?你當如何?”

“我……”虞秋細細設想了下,便煩躁地趴在桌上,一副潑出去的模樣,“獻吧獻吧!管他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只要能讓我娘活下去。”

她這想法,言顏與文初雪都能理解。後來言顏想到什麼,便試探著問道:“你真的誰都行?王爺對你來說,沒有一點特殊的?”

虞秋直起身,再托腮思索著道:“其實相比於別人,我覺得寧願是王爺。”

言顏立刻又問:“為何?”

不僅屋裡的兩姑娘好奇這個問題,屋頂上那本是因為虞秋上一句話而繃起俊臉的某男人更是好奇,便明顯抿了下嘴,等待她的答案。

虞秋理所當然道:“因為他長得最好啊!就算青樓的姑娘,也會希望自己的客人是最優秀的。”

言顏不由笑起:“你這鬼比喻。”

虞秋想起昨日的事,便神秘兮兮地繼續道:“昨天我給他脫衣服處理傷口時,看到他那體格身形,怪驚豔的。那整體線條極完美,健碩緊致,肌肉勻稱,那腹肌一塊一塊的,感覺他這身材就像話本裡寫的,不多一分,不少一分,還真養眼。”她說著便覺得有些臉燙了,趕緊倒了杯茶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