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神色之間似乎有一抹莫名,頓了頓,他才道:“等到明年開春的時候,朝廷派糧的隊伍將糧食派發完成,離開東寧鎮,再開酒樓是不是好一些?”

漫秋兒微愣的時候,沒看到柱子沖李翠花使了個眼色。

李翠華趕忙附和柱子道:“是呀漫秋兒,你爹說的沒錯,遠兒,你也好好想想,等朝廷派兵的軍隊走了,是不是一個好時機?那兵營裡可什麼人都有,到時候東寧鎮保不齊要亂哄哄的,選擇那時候開酒樓,可不是個明智之選。”

“等派糧的隊伍離開了,咱們每家人戶都有米糧,口袋裡沒那麼拮據,去酒樓的人也能多一些不是?”柱子小心的道。

漫秋兒卻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幹脆道:“爹,娘,朝廷的派糧隊伍跟我們開酒樓有什麼關系?他們派他們的,我們開我們的,互相不影響,為啥等他們走了?”

若張掌櫃看到好的鋪子,就得及時盤下來,而等一切酒樓的器物準備就緒,若不開酒樓,那每日可就是在流失白花花的銀子啊。

漫秋兒實在不解柱子到底是什麼意思,睜大無辜的眼睛,看著絞盡腦汁想要說服自己的柱子和李翠花。

柱子又沉吟了一下,抿抿嘴為難的道:“其實……其實爹的意思是,若你非要在那個時候開業,也不是不可……但,你最好不要出面,至少那幾天,不要再官兵的面前們出現。”

這下,漫秋兒和從遠更是不解了!

“爹,到底怎麼回事?這兒也沒外人,您到底想說什麼?”

面對漫秋兒的追問,柱子顯得十分糾結,他目光迫切的看了漫秋兒一眼,百般無奈的嘆了口氣,道:“你莫多問了!總之一句話,爹是為你好,你別的可以不聽爹的,但這件事,一定要聽我的!”

漫秋兒微微震驚的看著柱子說罷這些話之後,輕嘆了一口氣,撂下碗筷,甩著衣擺離開了飯桌,旁邊從遠也是一臉的莫名。

“漫秋兒,你爹有些話不好說出口,你別追問了,”李翠花輕聲在一旁說,“娘一會兒去問問你爹到底是咋回事,再與你說。”

漫秋兒點了下頭,看李翠花也追著柱子進了屋子裡。

方才柱子說的那番話,漫秋兒和從遠雖然不能理解到底為什麼,目的何在,但他們很清楚的一點便是,柱子一定隱瞞了什麼事情。

明年四月份前後,會發生什麼大事兒?那陣子驚蟄剛過,真是草長鶯飛的時節,的確是好季節,好天氣。

可柱子為何說一定要在四月之後?

派糧的官兵在那陣子會離開,難道……

與這些派糧的官兵有關?

漫秋兒琢磨來琢磨去也想不到個理由原因,只得性質草草的將桌上的碗筷收拾了,鑽進屋子裡睡覺。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