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方才古之道決絕的話,與斷絕關系又有什麼兩樣!

就算真的要斷絕關系,她方才還沒給他磕個頭呢!

連個像樣的道別都沒有,怎的話就能說的那般無情了?

哭了好久,似乎要哭斷了氣,哭的累了乏了,似乎一閉眼就要睡過去的時候,一隻手附在了她的腦袋上,“傻瓜。”

漫秋兒累極了,抬起小花貓一般的臉望著面前面色無奈又心疼的從遠,啜泣了幾聲,可憐的又低下了腦袋。

從遠掏出帕子將漫秋兒臉上的淚珠仔細擦幹,又認真的瞧了瞧,又用帕子將漫秋兒的臉圍起來,輕聲道:“乖,先回家。”

漫秋兒一聲不吭,任由從遠安排。

回到家裡,家中四下無人,漫秋兒跳下牛車便鑽進廂房裡去,委屈巴巴的用被子將腦袋捂上,抱著膝蓋怔怔發呆。

從遠燒了水從外面端進來,體貼的將碗遞過去,“哭了那麼久,嗓子不難受?”

漫秋兒輕輕晃了晃腦袋,表示她並不想喝。

從遠悶聲笑了下,將她眼瞼上一塊被淚水黏住的發絲撥開,額頭抵住她的,輕聲哄道:“傻瓜……你哭什麼?”

“我怎麼能不哭?”委屈的情緒重新翻湧上來,她扁著嘴,難過極了,“往後我和師傅見面,再也不能像從前一樣了,我……”淚水又湧了出來,順著方才的淚痕劃過臉頰。

從遠無奈,趕緊用帕子給淚水擦幹,捏了把漫秋兒鼻子,疼惜的道:“你以為古師傅不難過麼?你以為你們的師徒情只有你珍惜?傻瓜,古師傅不與你將原因,怕是真的有難言之隱。”

漫秋兒別過臉,氣氣的悶聲道:“有什麼難言之隱,說出來都可以解決!師傅……師傅就是覺得我不重要了!”

“別說氣話。”從遠捧起她的臉,將一個東西在她眼前展示出來,“你看這是什麼?”

漫秋兒眨了下眼睛,擠出眼裡的淚花,眼裡面清明的瞧見了從遠手裡的一疊東西。

看清楚之後,她的心猛烈的跳動了下,“這……這是……”

“古師傅留給你開酒樓用的 。”從遠輕聲說。

漫秋兒張了張嘴巴,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捏起那疊銀票,數起來,“一、二、三、四……”

統共一千二百兩!

“師傅哪兒來這麼多銀子!?”漫秋兒不禁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