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死了……真可惜……

微弱的感覺中,她忽然被翻天覆地的轉了過來。

一隻強有力的手抱住她的肩膀,讓她整個人翻了過去,口中鼻腔中的泥水,順勢吐了出來。

她的眼睛已經十分的模糊,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誰,卻能聽清熟悉的令她發顫的聲音。

“漫秋兒!!!”焦怒的聲音在山間回響,她的骨頭要被抓的痛的裂開了。

“沒、沒死呢!”她痛的齜牙咧嘴的道。

泥水從嘴裡吐出來,她感覺順暢多了,就是眼前還是灰濛濛的。

從遠用力將她一個打橫橫抱在懷裡,手指顫抖的讓漫秋兒心疼又愧疚。

她的手臂上烏黑一片,紮著的傷口的地方已經開始發黑,她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從遠的臉色,可卻能感受到,從遠這一刻身體的僵硬,緊張,擔憂,心疼,從遠憂心如焚!

漫秋兒耳朵裡嗡鳴一片,卻好似聽到了一丁點極難察覺的抽泣聲。

從遠哭了?

才不可能!

“你、你怎麼……怎麼回來、來了……沒去梨、梨花……花村?”她音節模糊的問。

“如果我去了這會兒,你就沒命在這了。”從遠的聲音隱含著怒火,冷冷道。

找到一塊平地,從遠將漫秋兒放下來平躺在一塊兒幹淨的石頭上面,石頭上有些潮濕,從遠脫下自己的衣衫鋪在了上面。

迷迷糊糊之中,漫秋兒感覺到從遠支起自己那條發黑的手,仔細的端詳著。

她艱難的扯出一個笑,沖從遠咧嘴道:“我給毒蛇咬了一下,要是死了,你可別把我忘了。”

從遠又疼又氣的看著她,聲音在不易察覺的發抖,“還有力氣貧嘴,死不了!”

到這聽句話,在半昏迷之際的漫秋兒還來不及反應,就覺得手臂上附上了一條溫暖的東西。

溫暖的用力的裹吸她手臂上的傷口,她低頭一看,勉強看到模糊的人影正在吸她手臂上的蛇毒。

漫秋兒掙紮著,想要將自己的手臂縮回去,“不、不行!有毒!你會死的!”

從遠的手臂緊緊的鉗制住她,吸著她手臂裡的蛇毒。

“你瘋了,你會死的……”

漫秋兒的嘴裡念念叨叨,反反複複是這一句,想要將手臂從從遠的嘴下搶回來。

一口汙血又一口汙血吐出來,從遠並不理會漫秋兒的掙紮與阻止。

吐出來的汙血終於由黑轉紅的時候,從遠長舒了一口氣,沾滿了鮮血的牙齒,上面還泛著黑色的血跡。

他的眼睛裡閃著的水光一滴滴落在漫秋兒的臂膀上。

不是雨滴,是實打實的淚。

他拼命忍下去,連同嗓裡的哽咽,一同嚥了下去。

傻姑娘會沒事的。

他強硬命令自己,不準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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