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蓮面帶驚懼的抓著他的手臂,顫著音調低聲懇求道:“你救我這一次,公求你幫我,求你!!!”

他冷眼的掃了胡蓮一眼,沒有吭聲,而是將冷的滲人的目光落在李員外的臉上,笑了下,幽幽道:“你不知道東寧鎮第一惡霸王豹是怎麼死的嗎?你,就不怕步了他的後塵?”

“王豹?”

李員外哼了一聲,笑道:“王豹那個蠢貨!我早就告訴過他作惡不要那麼高調,遲早會被人盯上!王豹死,是我預料之中的事情。早在我知道他臉上被人刻了字,我就知道這家夥被人盯上了!怎麼樣,被分屍了,高興了吧?哈哈!不過,將王豹殺死的人做夢都沒有想到,這東寧鎮勢力最大,王豹還要忌憚上一些的人,是我!是我告訴王豹,對付他的人可能與牛家村有關系!是我讓他將牛家村的女人都帶來,作為人質!是我,給自己找了個替死鬼!哈哈哈哈,王豹死了這麼久,怎麼樣,無聲無息了吧?哼,那個蠢貨,我早就想要除去他,不過是假借他人之手罷了!"

這個狗東西竟然承認自己作惡無數,就連王豹的死,都是他一手造成。

漫秋兒忍住心裡的氣,捏緊了拳頭。

李員外將輕蔑的目光落在叢遠身上,笑道:“怎麼,臭,你今天想跟我來個英雄救美?跟我在這憐香惜玉?呸!老我今天心情好,不妨告訴你,我在東寧鎮縱橫幾十年,還沒見到過能跟我做對的家夥!你現在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響頭,大喊三聲,爺爺我錯了,我便放過你,今天的事情我可以跟你既往不咎,但若是你執迷不悟,就莫怪我手下無情,你和這美人兒一會兒一道回不去,我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人棍!”

從遠冷笑一聲,望著李員外囂張狂妄的臉孔,輕聲的問:“你告訴告訴我,什麼叫人棍?”

李員外得意的笑了一下,道:“人棍便是將人的四肢砍去,將身體泡在一個裝滿了藥材的壇裡,每日給你餵食喂水,讓你死不了,卻也窮其一生痛苦的活著,那滋味兒,沒事再給你來一些百爪撓心的蟲,放在你的臉上,鼻孔裡,嘴巴裡……”

從遠平靜的聽李員外完這一番話,又望了望員外身後的身前的四名家丁,垂了下眼眸,輕聲道:“這方法我第一次聽,不過你提醒我了,像你這樣的畜生,若是做成人棍的話,一定很有趣。”

“大言不慚!”

李員外冷笑一聲,一張臉霎時間就變得陰森可怖起來。對身旁的幾個家丁吩咐道:“把這口出狂言的臭給我抓起來,帶回府裡作成人棍!”

幾個家丁得令,就要動手上前去抓從遠。

漫秋兒站在從遠身後,看的真切,從遠的拳頭狠狠的捏了起來,青筋四起,他的背影,也在一瞬間變得冷肅起來。

他的氣場冷的可怕,漫秋兒從未見過這樣的從遠。

從遠恐怕是要動手教訓李員外了,若真動起手來,以從遠的功夫,李員外難逃一死。

可若是在這梨花村裡正家門口,從遠若真在此殺了李員外,且不能逃離與否,單他日後如何在這裡生活下去?不僅如此,此事必定牽連到耿家一家人,一家人都要遭殃……

漫秋兒連忙走上來,從背後握住了從遠的一雙手。

他不能因為一時的沖動,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來。

從遠的手在接觸到漫秋兒的時候明顯的有些反抗的意思,但在從遠回頭看到漫秋兒那張熟悉的臉龐的時候,霎時間軟和了下來,那雙剛硬如石的手,被漫秋兒軟軟的握在手裡,一瞬間沒了怒意。

“你怎麼過來了?”

從遠面露責備的望著漫秋兒道:“我不是讓你在這待著,這裡我來就行了嘛。”

漫秋兒沖他搖搖頭,輕聲道:“這個李員外不是那麼容易能對付,三思。”

從遠皺著眉頭,正想對漫秋兒些什麼的時候,卻被漫秋兒示意下閉上了嘴。

漫秋兒深吸一口氣,目光直視正對著自己的李員外。

李員外原本還沒注意,望到漫秋兒那雙秀麗出眾的臉頰時,這才認出她來,一愣,繼而驚喜的喊:“哎喲,這不是漫秋兒姑娘嗎?”

李員認出站在自己面前逼視著自己的姑娘,正是前不久他準備派人提親的那一家。

可後來出了這樣那樣的事情,他幾乎忘記了這個漂亮秀美的姑娘。

李員外的臉上寫滿了驚喜與意外。

看了看漫秋兒,又看了看胡蓮,在這兩個姑娘之間做了一番比較之後,隨即臉上堆滿笑容,厚著臉皮望著漫秋兒道:“漫秋兒姑娘,那日我去派人向你娘提親,你娘過些日給我答複,你看這一轉眼兒幾個月都過去了,你娘那邊也沒信,我這正準備再去你娘那兒探探口風,你娘那兒是啥意思呢,漫秋兒姑娘你,又是啥意思呢?”

漫秋兒皺著眉頭,正要諷刺上幾句,卻感到身邊一陣冰冷如霜鋒利的氣勢。

漫秋兒上前一步將身後的從遠擋在身後,不鹹不淡的道:“李員外厚愛,漫秋兒如今年紀還,並沒有嫁人的打算,不勞煩李員外操心了。”

李員外毫不在意的搖頭,臉上堆笑的道:“漫秋兒姑娘,你看今日我們在這兒也能相遇,這不正是證明你我有緣分嗎?我今日來看看自己名下的産業,路過此地,見這裡熱鬧非凡,因此過來瞧瞧,”李員外咧嘴一笑道,“漫秋兒姑娘,最近令尊令堂的身體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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