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之後的字,漫秋兒絲毫沒有聽見,她的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人群中央,那個從胡昌華身後冒出來的一位如花似玉的女身上。

從遠看著漫秋兒那張素淨白皙的面孔,心中柔軟的厲害,可對方已經無意聽自己話,無奈的笑了笑。

那如花似玉的姑娘就是胡昌華的女兒胡蓮了,當真不愧是眾人所的大家閨秀,溫婉賢德的漂亮女。

胡蓮的臉蛋兒白白嫩嫩的,眼睛盈盈如秋水,墨黑的頭發如崖間瀑布柔順秀美。

這女美得恰到好處,並不是如何不食人間煙火,臉上並沒有施多少的脂粉,身上的衣服是十分素淡簡單,但可以看得出來,質地十分的高檔,與平常人家的粗布麻衣相比,差別還是很大的。

漫秋兒看著胡昌華的女兒,口中不自覺的發出一聲贊嘆,指尖捅了捅著從遠的手臂,問道,“你看那就是胡昌華家的女兒了,是不是很漂亮?是不是很漂亮?”

從遠的眼睛落在胡昌華女兒的臉上,卻沒有覺得多麼美麗好看,漠然地回複道,“還行吧,一般而已,沒有你好看。”

沉浸在周圍人激動歡呼情緒中的漫秋兒,又沒有聽見從遠後面的那句話。

從遠扁了扁嘴,發覺今日誇贊漫秋兒的這兩句都成了鬼話,她根本沒聽見。

漫秋兒睜著大眼睛看人群中胡昌華的女兒,心裡好奇極了。她第一次見到有人為女求親的場景,見到胡蓮的時候,感嘆於這姑娘的年輕貌美,倒是真想看看,能和這女湊成一對的男人,該是啥樣的。

胡蓮蓮步款款走到了眾人中央,吹奏起一隻笛來。

笛音嫋嫋,繞梁不絕,從她的芊芊玉指下散發出來的,笛音就像是最好的催眠符,那些大字不識一個的鄉野粗鄙農漢,在她的笛音之下竟然變得面目柔和起來,一個個的閉上眼睛,深深的陶醉了起來。

漫秋兒倒是沒有這樣誇張強烈的反應,但也覺得胡昌華家的女兒不但漂亮,還當真是個才女,手下彈奏出來的笛音竟然這般的好聽。

這姑娘果真是美貌與才華並存的女,這樣的姑娘配上荒村野嶺的任何一個粗鄙漢,看起來都是不搭的。美女若是配醜男,即便相愛,也……有些慘不忍睹。

一曲笛音奏畢之後,胡蓮又走了幾步,眾人自動為她讓出一條寬闊的道路來。

胡昌華站在女兒的身後,見女兒的一曲笛音迷倒了在場的大部分人,黝黑嚴肅的臉膛上多了分笑意,一直板著的臉孔也緩和了起來,朗聲道:“女胡蓮,獻醜了。”

胡蓮站在眾人中央,聽父親這樣謙虛,腳步也慢慢的往前移,一雙柔美漂亮的眸凝視了眾人之後輕聲道:“獻醜了。”

人群中立刻十分捧場的爆發出一陣拍掌聲與叫好聲來,無數的青年在諂媚的拍胡昌華的馬屁,一個道:“裡正伯,蓮彈得太好了。若我媳婦兒能有蓮一半兒的手藝,回去之後我天天做飯給她吃,給她洗腳,啥活都不用做。”

“蓮,不知道你想選個什麼樣的男人啊?我們有門沒門兒的也想回去做個準備不是。”一個漢笑嘻嘻的道。

“蓮,我們從看著你長大的,你你找男人的條件是啥?俺們叔伯嬸一定幫你好好把關。”一個六旬多的老漢道。

一旁早有人起鬨道,“你不就是想給自己兒踅摸媳婦嗎?莫打蓮的主意了,你家連個馬車都沒有,娶回去,讓蓮去受罪嗎?”

老漢的臉騰地紅了,訕笑了下縮排人群裡。

胡蓮微微一笑,那張秀麗漂亮的臉孔顯得更加生動了,她有些羞澀的朝方才那些話的人看了一眼,那目光之中帶了些許的柔和,更叫人在不知不覺之中神魂顛倒了。

胡蓮柔聲道:“謝謝各位叔伯嬸哥姐的關心了,蓮在這裡謝過你們。都是你們對蓮的照顧與呵護,蓮才能一路成長成一個大姑娘。這十多年來,多虧了父親的呵護與教誨,如今父親給予我挑選未來夫婿這個重大的選擇權,蓮不敢怠慢。”

“蓮注重的是,未來夫婿與蓮之間的默契與心心相印,其實蓮對夫君並沒有什麼要求,只希望夫君能夠一心一意的對蓮好,哪怕他是無手無腳,是個廢人,只要他只鐘愛蓮一人,蓮喜歡他,兩情相悅,沒有什麼是不可以的。”

這話完,漫秋兒看著這姑娘的眼神裡,多了一分贊嘆。

這胡蓮真是個好姑娘,要求男人一輩只愛自己一個,雖然看起來有些不可能,可配得上胡蓮這樣有才有貌的淑女的人,難道不應該比旁人多一份專心?

這話感動了漫秋兒,自然而然更是感化了在場的一眾老少爺們。

無論年輕年老,聽見這話的男人們無一不如,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準備報名。

一位蓮的愛慕者舉起手,迫不及待的湊到蓮身旁一尺外的距離,兩眼放光的道:“蓮,我喜歡你很久了,我保證我日後會對你好的,百年如一日,只要你肯嫁給我,我立字為憑,保證不娶別人,你看這樣行不?”

胡蓮微笑著,禮貌的搖頭道:“抱歉,一輩的事情,我不會讓一紙文書承擔所有的風險。這樣的誓言太膚淺了,請恕蓮不能相信。”

那青年失望的低下頭,見蓮轉身而走,一臉的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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