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從遠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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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虎並不買賬,倒是他媳婦沖漫秋兒和從遠笑了笑。
張虎很少待在秀山村,與漫秋兒不數落,更不認識從遠。張虎半眯著眼睛,上下打量從遠一番,又瞅了漫秋兒一眼,冷冷的問:“這是誰?”
“張叔,這是我爹前不久認得義,叫從遠。”漫秋兒幫從遠答道,“我倆去鎮上買了藥,正往家趕呢。”
“你爹前幾日認得義?”張虎哼了一聲,“這秀山村的人口戶籍都是經過調查的,你爹隨便認了個不三不四的家夥當義,難道不用去簽報戶籍!?”
從遠來到秀山村之後,耿家人倒是一直沒有給他急著辦戶籍的事兒,李翠花這兩天才了要給從遠弄戶籍的事兒,只不過一家人一直忙著,還沒空下功夫來。
按照李翠花和柱的意思是,認義這事兒不是事兒,等請村裡幾個親近的鄰裡來家裡吃頓飯,擺了酒席,讓大家夥看看從遠,再把戶籍的事兒辦了才算穩妥,所以目前來,從遠並沒有戶籍。
但漫秋兒不動聲色的笑了笑,道:“張叔,您的太在點上了,我娘這幾天還呢,要帶從遠去裡正那兒辦戶籍,這幾日春耕,家裡人忙的暈頭轉向,還是張叔您提點的到位。”
“油嘴滑舌!”張虎輕蔑的看了從遠一眼,那雙銳利而陰冷的眼睛似乎想在從遠的身上剜一個洞出來。
從遠始終沉默著,不卑不吭的任憑張虎打量,可同時,他悠然的目光落在張虎的臉上,似乎在靜靜的思考著什麼。
漫秋兒雖然面不改色,但想到當初從遠對張寡婦和張虎做過的事情之後,總覺得心裡不大踏實,連忙擠了個笑容出來,笑道:“張叔,我爹還躺在家裡等著喝藥呢,要不,我倆個先走了?”
張虎沒話,依然停留在從遠的身上。
漫秋兒知道這張虎再看下去,就算沒有看出端倪,也要出事兒了,連忙拉了從遠的手臂,往秀山村的方向走,誰知道剛走了沒幾步,身後張虎甕聲甕氣的喊道:“站住!”
兩人的腳步驀地站定,漫秋兒的心裡突突的跳著,七上八下的,她的手還牽著從遠的手,兩人指尖相接,漫秋兒只感覺到接觸之處一片溫涼,似乎身旁的從遠永遠是這種不溫不火不鹹不談的模樣。
“咋了張叔?”漫秋兒回過頭來,笑容滿面的問。
張虎一雙惡虎似的瞳仁死死的盯住從遠的臉頰,惡聲惡氣的問:“我們去你家找你那天,這在不在村裡?”
“張叔,你咋這麼問呢?”漫秋兒故作驚訝,“我爹認從遠做義也有一陣了,張叔你去我家找我和二娃那天,從遠上山去了。”
“上山幹啥?”張虎冷冷的問。
“上山打獵呀。”漫秋兒鎮定的道。
“上山打獵!?”張虎嗤笑了一下道:“膽倒是不,還敢上山打獵!?”他哼了一聲,“誰能證明那天出事兒的時候,他在山上打獵?誰能?”
“這……”漫秋兒有些為難的,“這怎麼查?張叔,事情已經過去好些天了,就算有人見到從遠了,恐怕也忘了是那一天了不是”
張虎銳利的目光就像是一把刀,看的人心裡極為不舒服,咄咄逼人的問道:"你不必在這胡攪蠻纏,丫頭,那日我就覺得不對勁,事情必定與你們耿家人有關,無緣無故秀華怎麼會被人誣陷成一個不守婦道的人家?我又怎麼會吃壞肚?"
漫秋兒沉默了一下,正在思忖著如何對付難纏的張虎,而這會兒,從遠開口了。
“我和漫秋兒因為是外來的人,就可以平白無故的成為你口中的嫌疑犯嗎?”從遠冷冷的反問。
“我倆雖然是爹認得的義女,可我們自認從來沒有做過任何違背良心出賣道德的事情,我們所做的每一件事兒都是問心無愧,我們不會欺負別人,更不會允許別人欺負到我們的頭上,你的法,我毫不認同。”
毫不示弱的盯著張虎,從遠不卑不吭,聲音沉穩有力,“你若有證據,盡管砸我頭上,我一聲不吭。你若沒證據,我便不會讓你侮辱我們家人一句話,你,聽懂了沒!?”
漫秋兒一愣,隨即為敢這樣對張虎話的從遠悄悄豎了個大拇指。
面對這樣的張虎,從遠絲毫沒有畏懼,他身上流露出來的也不像是一個少年人應有的果幹與無畏,更像是一個久經沙場的勇者,用淡然而堅決的態度維持著自己的利益與人格。
可張虎哪裡肯幹,在秀山村這些樸實的村民中,從來不會有人指著他的鼻反駁他,質問他。
“臭,你啥?”他惡狠狠的盯著從遠,惱羞成怒的問了一句。
從遠的神色依然淡淡的,看不出一點悲喜。
“跟老在這兒充大爺,我讓你充大爺!”張虎掄圓了蒲扇大的巴掌,狠狠向從遠的臉頰摑去。
漫秋兒心裡一驚,腳下邁出了半步,想要止住要狂妄的一掌。
那張虎雖然不同武藝,可人高馬大,這一掌若是結結實實放在從遠的臉上,不掉顆牙才怪!重要的是,青天白日這麼多雙眼睛看著,若是被他們知道自己和從遠通武藝的話,更會將村裡發生的事情聯想到他們兩個的身上了。
可這會兒那將要裡顧得上這麼多,漫秋兒盯著張虎的手掌,就在她要顯現出身形來的時候,從遠卻忽然有了反應。
從遠的腳下一個踉蹌,在將要接觸到張虎的巴掌卻沒有接觸到張虎的巴掌時,虛虛的向下摔去,但在外人看來,張虎的巴掌就已經摔在了從遠的臉上。
當從遠徹底倒下去,仰面朝天的摔下去的時候,他的嘴巴裡溢位了一口鮮血,雙眼痛苦得緊緊閉著,睜不開分毫,那痛楚的模樣,給漫秋兒看了去,也不由得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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