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廂房裡傳來柱的呼喊,李翠花連忙和漫秋兒進去了,卻看到柱臉色有些凝重的坐在,他的手裡拿著的是從遠方才落在東廂房裡的那件灰色外衫。

“爹,你咋了?”漫秋兒看著柱的臉色,奇怪的問。

“漫秋兒,你和從遠伢,是一塊進密林的不?”柱沉聲問。

漫秋兒搖頭道:“不是,他進了密林好一陣,我才進去的。”

柱的臉色又是一變,沉重的道:“那條蟒蛇,到底是咋死的?”

漫秋兒思忖了下,慢慢的道:“我不知道,我進去的時候,蟒蛇已經死了。”

一旁的李翠花有些急了,“當家的,到底咋回事你快嘛!”

“從遠伢當是和那蟒蛇博過命!才將那蟒蛇宰殺了的!”柱攤開手中從遠的外衫,外衫上赫然是兩個有過痕跡的破洞,上面還染著點點的血跡。

看到這染著點點血跡的外衫,漫秋兒的腦袋裡轟然閃過在密林中見到從遠時的場景,怪不得從遠在情急之中射箭而落,從密林上空樹上跳下來的時候臉色有些泛白,原來他受了傷,早就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生死戰!

夜裡,漫秋兒看二娃睡熟之後,隔著廂房中央那扇破木屏風輕聲問從遠:“睡了沒?”

過了半晌,內裡傳來一陣窸窣的聲音,大概是從遠穿衣起身了。

漫秋兒直接打門,坐在院裡等他。

“有話?”從遠懶懶的問。

“你是不是受傷了?”漫秋兒皺著眉頭道,“為啥不告訴我?”

從遠有些意外,卻沉默著沒開口解釋。

漫秋兒瞪了他一眼,心底暗罵一句,悶葫蘆!

隨手,她將口袋裡的金瘡藥遞給從遠:“娘拿給你的,被蛇咬傷不是傷,就算那蛇沒毒也要注意著些!”

她將金瘡藥從遠的手裡,扭頭回到了西廂房裡。

過了良久,她迷迷糊糊的快睡著了才聽到從遠進來的腳步聲。

一抹身影望著她睡顏,目光中含帶著複雜與無解……

第二天一早,阿虎跑到家裡來找漫秋兒,鎮上的事兒有著落了。

“咋,人家掌櫃的要我不?”漫秋兒期待的問。

阿虎笑笑,:“漫秋兒你運氣好,俺叔跟那酒樓掌櫃的可要好了,俺叔還吃過你做的席,誇你刀工了得,掌櫃的同意你來酒樓後廚幫工啦,明兒我帶你去認認門路,往後你天天就得自己去啦!”

“太好了阿虎,你、你等下!”漫秋兒轉身走進炤房,拿了一段蛇肉出來,遞給阿虎,“阿虎,這是昨兒我和從遠獵的蛇肉,給你那一段回去燉了,可滋補了呢!”她緊接著補充道,“最好用白酒醃半天,祛除腥味!”

“你倆捕來的蛇?”阿虎的臉色一變,“你去後山老林了?”

“恩,”漫秋兒點點頭,知道阿虎這話啥意思,隨即寬慰道:“放心吧,裡面雖然危險,但我這不是好好地回來了?對了阿虎,明兒我要去市集裡趕集,咱明兒能不能晚一點再去認路?”

“行,”阿虎想了一下答應道:“反正幫工的時辰也是申時到酉時,要是你覺得這活計可以,明兒去了就開始幫工,咋樣?”

“當然行啊!”漫秋兒興奮的點點頭,跟阿虎千恩萬謝。

送走阿虎之後,漫秋兒轉身回到西廂房裡,滿臉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