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傷口又癒合了一些後,酒月便趁著夜色摸進了南潯的院子。

彼時南潯剛把狗偷出來。

“別叫別叫,我可是好人。”南潯連面巾都沒來得及摘,正在安撫手中扭來扭去的狗,結果進屋就看到屋中一個戴著斗笠的人正大搖大擺地閒逛。

南潯一愣,接著便有些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上前就要去摘掉那人的斗笠。

那人卻同時出手,拉下了他的面巾。

酒月挑眉,好整以暇地打量他這副打扮,有些打趣,“還以為你沉迷說書,快要忘記自己的老本行了呢。”

南潯盯著她還沒什麼血色的臉,良久,才將狗遞了過去。

“能從皇宮裡活著出來……”南潯給她倒了杯茶,撐著腮幫問,“一定很辛苦吧?”

“一般般吧。”酒月摸了摸懷裡的狗,有些高興,“多謝你了。”

南潯擺擺手,“我原本以為你的狗還在攝政王府,結果進去幾趟,發現府上除了守衛之外,就沒別人了。”

酒月一愣,又反應過來,無憂應該跟他祖父團聚了。

“聽說攝政王又在蒐羅神醫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快要命不久矣了。”南潯搖頭說了一句,“之後我就去找了那個訓練營,費了不少功夫才把狗偷出來呢。”

酒月表情有些古怪,卻也沒多想。

司馬青自己都說了只有五年可活,可能現在打倒平王后,他忽然又想多活幾年了呢?

抬頭再看南潯,酒月卻笑了笑,“你可是神偷啊,就算費不少功夫,對你來說,都是小意思吧?”

“嘿嘿,哪裡哪……”南潯的笑卻忽然一滯,他眼神微變,看著酒月的眼睛一點一點睜大。

“你剛剛說什麼?”

酒月笑著端起茶杯,“誇你厲害啊,神偷。”

南潯立馬拍著桌子起身,很是雀躍,“酒月,你……恢復記憶了!”

“酒什麼月,要叫師姐。”酒月撇撇嘴。

南潯立馬蹲到她身邊去,抬手就摸了摸她的後腦勺。

“唔……那個包確實消失了。”南潯歡喜一笑,又討好地給她捶了捶腿。

“行行行,師姐就師姐,既然你都恢復記憶了,而且仇人也殺了,那你現在是不是可以跟我回山莊了?我爹可想你了!”

南潯巴巴地看著她。

酒月卻眯眼笑了笑。

“還是不了。”她將他的手扒開,慢吞吞道,“這山莊,還是你自己繼承吧,畢竟,你才是少主啊。”

“南宮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