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者顏伯仁!”

“殺人者魯國顏伯仁!”

有怕事的市人在顏伯仁行兇離開之後就上報給了市官褚師。

褚師立即帶著一群衙役趕到現場。

一條街道被人群所覆蓋,這些人都是來看熱鬧的,不過卻沒有一人敢上前近距離看著街道上的那具屍體,其流下的血泊也有人蹲下身子偷摸的用麵食蘸取。

巫者說有人血有著治病的功效,所以他們想要偷偷取用,試驗是否是真的。

沒有人翻動過屍體,案發現場也沒人敢破壞,反倒是看褚師來了,一群人跟上前添油加醋的開始說殺人行兇的過程。

“市官,您可一定要為此人做主啊,這裡可是我們的都城,如果縱容外來者當街殺人,那我晉國還有什麼臉面可言?”

褚師連連點頭,心思全然不在此地。

他對鬧出人命的案子心中不免帶有膽怯,不是因為怕殺人者和受害者,而是怕處理不好讓他的上司受到牽扯。

他原本就是狐氏的門客,為狐射姑做事;能有今日全憑藉著狐氏在背後為他打點。

要是這件事處理不好的話,國君會不會因此怪罪狐射姑?

一想到這,他後背就不由嚇出冷汗。

“你回去再多叫一些人過來,有大案子。”

褚師整理了一下並沒有褶皺的衣物,他問那些在街市上的市人有沒有看到行兇者的樣貌或者離開去往哪個方向。

市人回答說顏伯仁來此就是為了打聽王孫昱所在的地方,現在估計出了北門。

褚師又徵用了馬車,帶著一部分衙役趕往上河邑的方向。

其餘的人有一部分去城東,一部分去城西;還有一部分人看守現場,再讓閒餘的人去調查清楚此人的身份背景。

“要趕快將此等行兇惡賊抓獲,要是推遲了後果將不堪設想!”

他可是明白,此時不能出現任何亂子;國君正在考效卿士們,要是在此時鬧出動靜,說不準狐氏擔任中軍之將的理想就會付之一炬。

這樣的罪責他可承擔不起,所以他要儘量的以最快速的時間將其抓獲。

如果他是去投奔王孫的話那可就糟糕了,因為以王孫的尊貴程度,想要包庇下一個罪人也綽綽有餘,所以他要趕時間,容不得半點疏忽。

有了這樣的想法,肯定得有行動。

他拿起馬鞭開始快速的抽打起兩匹良馬,希望能夠在短時間找到殺人者,不讓他藏匿在別的地方。

出了北門,不一會就來到了岔路口。

這是去往上河邑的必經之路,有著三條道路,左邊是去往上河邑的方向。

在道路邊,有著幾個人在那等候。

看到馬車飛奔過來,為首的人大喊。

“是要抓顏伯仁的嗎?”

褚師示意御者連忙停下。

只是可憐了那兩匹良馬,前不久才被人以“快馬加鞭”的形式提高速度,現在又緊急停下,馬腿都有了部分損傷。

褚師下車而問:“你們知道殺人者在什麼地方嗎?”

為首的人指著他自己。

“我就是您說的顏伯仁。我本想逃離此地的,可是我的道義讓我停在了這裡等您將我抓捕。”

褚師一愣,沒想到這年頭還有自己承認罪行的。

車上的衙役下車立馬就上前擒住顏伯仁的手臂,拿起繩索就想將其捆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