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天也被稱做朝花節,氣氛已被預熱起來,中心的街區騰空出一條夜市供給客人賞玩——只是這夜市中販賣的小玩意也與外界不一樣,有名.『妓』親手書下的信箋,還有豔『色』的貼身織物,其他古怪的玩意也不少。

倒是少有姑娘、小倌的出來。

人人皆在為三日後的大選準備。

車馬上,『性』情溫馴的騾子在前慢悠悠邁著步子,沐雲公子聞見外面那股甜膩的脂粉味都飄了進來,有些不耐地俯身過去將擋著的門簾拽緊,嘆息道:“每到這個時候夜裡便吵的厲害,又有兩天睡不好覺了。”

謝虛抱著琴坐在車廂靠裡的位置,偶爾用手撥弄下琴絃試音。聽見沐雲的話,微抬頭道:“你可以住到我院中來,旁邊種了梅樹,聽不見街邊的聲音。”

沐雲微微咂舌:“算了吧……要是讓館裡的人知道我和你住在一塊,只怕要把我生吞活剝了。”

謝虛神『色』微有些不解。

他只不過側頭看了沐雲一會,沐雲公子便倒吸一口涼氣似的,有些急惶地更坐遠了點,說道:“別看我了,或者你將面具戴上。”

謝虛:“……”

這一年來不知為何,少年好似相貌又長開了些,白膚烏眸,每一處都生得愈加稠豔動人。一年前的沐雲尚且能以平常心教他彈琴,如今卻是有些受不住了。

等確認保持住了“安全距離”,沐雲又開始皺眉抱怨起來;早在朝花節臨近時,靠近秦水城的布莊中,稍顯華貴『色』澤漂亮的緞料都被人預定走了,胭脂水粉也都抬了一兩銀子之多,還有小倌們用來收束腰身的帶子都得排隊等。

“昨日柳煙的簪子不小心被我撞碎了,要換個新的,我便遣小廝去稍近的玉器店定上一支——哪知好料子全被定下了,至少要半月才能拿上新的。”說到這裡,沐雲微一皺眉,神『色』冷淡又嘲諷,“柳煙便說我是故意使壞,好讓他不能在館中的選拔脫穎而出——笑話。”

那花楹臺自然不是誰都能上去的,還要由各花樓推舉人選,名額極為稀少,便是連南竹館這樣賬面十分過得去的花樓,也只不過分到了兩個。

這兩個派出去,便是南竹館的門面,自然要內部選過一輪。

沐雲冷顏嘲諷道:“也不知他在做什麼飛上枝頭的美夢,歷來的花魁,哪有是讓男子當的。”

原本一直安靜傾聽的謝虛突然打斷道:“男子不可參加嗎?”

謝虛說這話時,微微湊過來了些。沐雲只一低眉,便能見到少年白皙的好似一戳便破的膚,和那漂亮的掩在交領裡的鎖骨,頓時一怔神,半晌才想起來自己要說什麼。唇動了動道:“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歷來的花魁,從沒有一個是男子選上的。”

這也很好理解,最後要選出花魁,看的是客人們打賞的銀票。但秦水城中男客人要比女客人多,而其中有斷袖之好的,也不過是小部分,自然年年奪得魁首的都是花樓的姑娘了。

沐雲解釋完,才呆呆地反應了過來:“謝虛,你是不是想……”

作者有話要說: 短小的二更奉上!

(這兩章都沒修文,明天會修一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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