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意劍式盡佳的葉長亭不以劍意對敵,反而拿起世間劍道宗師所不屑的劍招來用就本來讓不與倍感疑惑,等到這一劍揮出,不與才明白了為什麼他比自己強。

看似平常的一劍,便讓不與身後的樹木盡數倒塌。

論氣勢,不與自知絕不是葉長亭的對手,第六境那浩大氣機,並不是其他未入第六境的人能夠想像的。要是葉長亭以氣機壓人,不與就算敗,也決不會服氣。可眼前的葉長亭完全一點都沒有動用自己屬於第六境那股凌然與世間大多數武夫之上的氣機,而是遞出了一劍。

就這一劍,打破了不與的全部幻想。

一劍揮出,葉長亭收劍入鞘,緩緩走過不與身旁,離開這裡。

並不打算置他於死地的葉長亭,這一劍絕沒有任何殺意,有的只是他對劍的感悟。

不與搖頭,眼中有淚流出,臉上卻是自內心的笑容,不與亦離去。

不多時,聽說葉長亭下了青城山便一直追逐葉長亭而來的青衣女子到了此處,看到走的不遠的和尚,她冷哼一聲,“和尚,葉長亭呢?”

不與不語。

再度冷哼一聲,青衣女子一閃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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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停留的葉長亭踏進東越都城,那座信佛者天下最多的巨城都陽。

城裡有座在東越地位僅次於菩提寺的寺廟——白馬寺。

傳說當年有菩提寺高僧去佛國取經歸來,路經都陽,駝經的白馬在此處休息良久。信佛的東越皇帝便在此處建造寺廟,命名白馬。

之後白馬寺在歷代東越皇帝的支援之下,已經隱隱有了東越第一寺的名頭,不過這是將菩提寺算在之外的。

展到今天,這座白馬寺已經擴建多次,也是為了適應每年的禮佛大會。

今年的禮佛大會算來還有些時日,又正是黃昏,香客不多,寺中僧人正好得以休息片刻。

大雄寶殿裡此時更是空無一人,倒是門外有個正在清掃院子裡那顆菩提樹落葉的年邁僧人。

僧人法號覺心,論起輩分來,算是方丈的師叔,這打掃庭院的事本不該他做,只是寺中的小和尚嫌打掃庭院枯燥無味,平日裡也不肯好好打掃。

這個輩分甚高老僧也不多說,只是接過了掃帚,自己年復一年的在此打掃。

此刻老僧打掃完庭院,轉而去看院裡那顆菩提樹。

庭院裡響起腳步聲,來人不刻意掩飾,所以以老僧的耳力倒也聽的清清楚楚。

老僧轉頭,看見那襲早已經是名動天下的白衣,便不由得唏噓長嘆道:“施主,你終究還是來了。”

面無表情的葉長亭開口說道:“終究還是讓我知道了。”

老僧覺心,雙手合十,低聲道:“冤冤相報何時了。”

葉長亭手中劍出鞘半許,老僧身後的石塔便轟然倒塌。

不去看這副駭人景象,老僧平靜道:“施主,你入魔已深。”

古劍出鞘三分之二,大雄寶殿已然出現裂痕,支撐整座大殿的兩根巨大石柱已經開始寸寸龜裂,整座大殿開始搖晃。

等到老僧開口說出“孽障”二字,已經完全出鞘的古劍輕易洞穿了老僧的胸口,而那座大殿轟然倒塌,碎石和斷木濺起煙塵無數,久久不能消散。

趁著老僧生機還沒有完全斷絕,一向寡言的葉長亭終於開口說道:“你為此間寺廟負她,那我便讓你死不瞑目。”

覺心死不瞑目。

等聽到巨大聲響聞訊趕來的護院武僧,便看到十分驚駭的一幕:

白馬寺內眾多建築,包括藏經閣這等重要地方,皆是轟然倒塌。

與此同時,寺內的幾位佛法高深的武僧,皆當場暴斃。

而那股導致這一切的凌厲劍意,在消散前,更是重創了一位在寺中閉關的師祖,使其終生無望第六境。

而那襲白衣,則是飄然離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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