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金發行色匆匆的從外面回來,直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路過大廳的門口時又折了回來。

往裡面張望了一下,見阮綿綿在工位上,馬上預約到:“綿綿,晚上回家的時候叫我一下。”

阮綿綿轉頭看下門口,抱歉的對他說道:“塗律師,我可能以後都不能捎你回家了。”

“什麼意思?”塗金發的臉上除了尷尬更多的是遺憾。

“我前兩天搬家了,和你家方向相反。”

“沒聽你說起啊?”

“我同學幫我找的,也是湊巧,他那剛好有合適的房子。”

“哦”塗金發說著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這邊塗金發剛走進自己的辦公室,陳利娜那頂著一頭黃毛的捲髮就從工位上鑽了出來。

主任已經說過她很多次,律師的職業是既嚴整又莊重的,讓她好好注意形象,頭髮拉拉直,顏色染染黑。

可她認為現在她只是個助理,還是個一不用上庭,二不用見當事人,三連去政府機關調檔都很少去的助理,覺得沒必要,這一切不知道是真不用她去,還是主任看她這一頭形象才不安排她去,就誰也說不準了。

反正每次提醒她,她都答應的好好的,可第二天還是形象依舊。

“噼,噼,噼。”嘴裡輕聲的發著聲音,暗示著阮綿綿朝她看。

見阮綿綿望向她時,豎了個大拇指,輕聲道:“乾的漂亮!”

阮綿綿回應道:“我不是故意的,真是同學安排的。”

“我信,我信。”閉著眼睛點點頭,嘴裡這麼說著,表情上明顯告訴她“信你才怪,終於懂得反抗了。”

阮綿綿當然知道陳利娜怎麼想,但這些都已經不是重點,重點是自己真的搬家了,也不能再已順路的理由捎塗金發回家了,說順路其實只是順一段,每天要求捎帶的時候都是特地得繞一個大圈,整整多出10分鐘的路程。

但是塗金發經常和自己的下班時間不一致,也不是每天捎帶,對於這種偶然性中的經常,阮綿綿也實在拉不下臉去拒絕。

但是現在光明正大的拒絕後,突然又覺得心裡有如釋重負的感覺。

卻沒想到的是,接下來湯元白卻提出要接送阮綿綿回家,理由是兩人住一個小區,工作的地方又不是很遠,順路而已。

不想欠人情的阮綿綿,只能拿工作性質需要,平時也需要用車為由委婉地拒絕了湯元白這一熱情的建議。

在餘筱媚的一再追問下,秦升終於趁著早上空閒的時間,拿著相關的資料來到了位於三樓的眾誠律師事務所。

出了電梯,就看見眾誠的招牌對著電梯,右手是個安全門,果斷的往左邊走去,一道密碼門攔住了他的進入,看了看前臺的燈亮著,卻沒人,拉了下門把手,門沒看,看來門鎖著,人跑開了。

無聊的往四周看了看,牆上掛著工作人員公示牌,分成兩塊,上面的是律師,下面的是行政人員。

清一色的八顆大百牙,藏青色的西裝,白色的襯衣加紅色的領帶,職業而莊重。

不多的年輕女律師裡,阮綿綿的樣子赫然入目,就如蘇盛說的蛾眉杏眼,嘴角兩個淺淺的小酒渦更是靈動,長髮被挽了起來,長像甜美如她,在一群中老年團隊中更是一枝獨秀。

秦升的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了下,沒想阮綿綿笑起來的樣子讓人心裡如沐春風。

門“啪嗒”的一聲,是脫離互相吸引磁條的聲音,秦升回首,看見前臺已經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