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你的哭包了,還在你隔壁。”蘇盛辦完事出來迫不及待的給秦升打了個電話。

“什麼哭包?”

“追你尾的那個。”

“叫阮綿綿。”

“還真和名字一樣阮綿綿,今天我近距離的看了下,蛾眉杏眼,略施粉黛,味道不錯。”蘇盛在阮綿綿走進電梯的那一刻就注意到了她。特地多掃了一眼。

“怎麼看上眼了?”

“人家可把我當送外賣的了。”

蘇盛冷笑了一下,並低頭瞅了瞅自己這身某團外賣同款的衣服,開始懷疑自己的衣品。

這些年在國外喜歡上了休閒服,只要不是正式場合都沒想過好好的考慮穿什麼,反正在基層工作,為了不讓別人覺得自己是個另類,已經將就到能穿就行,卻沒發現,今天卻穿出了外賣同僚的即視感。

“要麼是對方眼睛有問題,要麼就是你有問題,如果是你的問題,我建議你好好反省反省。”

“誰叫你不讚助我。你等一下。”

說著踩著他的平衡車在樓層指示牌前站住說:“三層,是家叫眾誠律師事務所的。連老窩都給你找到了,還不感謝我?”

“我們三樓市家期貨諮詢公司。”

“是你們對面寫字樓。不說了,現在去你公司。”

說著掛了電話,為自己的發現感到自豪。

秦升從抽屜裡拿出阮綿綿的電話號碼和4s點的維修發票,修長而骨節分明的五指在桌上有節奏的敲擊著。

車隔天就已經拿到了,好幾次想打這個電話,可是每次拿出來就又把它放了回去。

蘇盛一來到秦升的辦公室就趴到落地窗前開始往外看。

秦升從辦公桌前站了起來,打量著蘇盛這一身黃色的外賣同款衣服,不禁眉頭緊縮,在後面搖著頭,嘴裡“嘖,嘖”的。

蘇盛轉過頭指著窗外說:“看到沒?那排窗戶就是她們三樓的辦公室,你猜她在哪個窗戶邊看著你?”

“誰跟你那麼無聊,回去把這身衣服給換了,我真奇怪了盛叔怎麼會允許你穿這樣的衣服去上班的?就因為你是太子爺就對你這般縱容?”

“這你就錯了,我可是廢了的太子爺,現在是素民一個,天高皇帝遠,高層怎麼會管我們這種基層人員吃啥穿啥?”

“所以?你就任性?”

“是做自我。”

說著走到秦升的辦公桌前坐了下來,看見桌上的電話號碼,好奇的說:“怎麼不給人打?”

秦升示意蘇盛看看發票:“表面看就一點刮花,沒想到裡面大燈的一個腳有點裂,新車我當然全換了,這一操作幾萬沒了。”

“然後?”蘇盛指指賬單說道:“你是怕對方懷疑你訛她?還是心疼她的錢?她一個律師不至於不知道要參加保險吧?我看你想多了。”

“是不是律師,誰知道?”

蘇盛想了想,預設的點點頭,也是在律師事務所上班的也未必是律師啊,也可能是前臺或是後勤,就阮綿綿那巴掌大的小臉一臉的娃娃樣,還有那哭的梨花帶雨的楚楚動人樣,確實很難跟雷厲風行,伶牙俐齒的律師形象掛鉤。

想了想,給秦升出了個主意:“反正也知道她的工作地方了,快遞吧,省得你倆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