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紀年和柳桃之一道往慕容北辰所居而去,這一去自然也發現了那處人去樓空。

但是,他們剛一出現,便被慕容北辰的人發現了,引到了隔壁。

柳桃之和柳夭夭容貌相似,若非兩人給人的感覺大不相同,單單這麼一晃眼的功夫,怕真是叫人認不出來。

見到慕容北辰,柳紀年的眼神裡帶著些許不動聲色的探究,而慕容北辰看到他們一行,也同樣是暗自打量。

既然已經生了打算,要悄無聲息地離開,柳桃之自然也便沒了旁的心思。

她單刀直入地問,“夭夭人呢?可來找過你?”

慕容北辰淡淡道:“她向我借了人,找你去了。”

只沒想到,被找的人自己回來了,而找人的人卻沒了蹤跡。

柳桃之暗暗咬牙,這丫頭,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柳桃之也不想多耽擱,便要告辭而去,慕容北辰卻是攔住了他們。

“既然來都來了,不若就來談談我的母妃,黎氏之事。”

慕容北辰的這話一出,頓時就像是一個大炸彈,一下就炸得他們變了臉色。

柳桃之和柳紀年互相對望了一眼,然後都紛紛把目光投向了慕容北辰,眼神中帶著探究,以防被炸。

而慕容北辰的神色卻是平靜至極,眼神悠遠而深邃,便好似古井無波一般,叫人看不透。

也正是因為他的這副態度,更是叫他們心裡都生出了一種感覺,他,當真知道了。

而這個訊息只可能是從誰的嘴裡說出去的,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柳桃之再次在心裡暗罵:那個只會添亂的臭丫頭!

“你還知道些什麼?”柳桃之沒有開口,反倒是柳紀年先說了話。

慕容北辰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說的話卻頗有幾分虛虛實實,“該知道的,自然都知道。”

柳紀年也半分不透口風,繼續試探,“那你待如何?”

“自然是如你們所願。”

柳桃之不覺又看了柳紀年一眼,他們原本是打算抽身了,可是現在,慕容北辰卻又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如此,委實是有些叫人進退兩難。柳紀年看著慕容北辰,然後淡淡道:“我不知道之前夭夭跟你說了什麼,那都是她不懂事,信口胡說。她們兩姐妹在外多時,家中長輩多有惦念,今日我來便是要把她們都接回去,若她們惹了什麼禍事,便

請多擔待,告辭。”

說著,拉著柳桃之便要走。

而他們還沒走出幾步,門外,便已被人團團圍住。柳紀年之人立馬渾身戒備之態。

他回身冷目相視,“你這是何意?”

慕容北辰起身,亦是與他冷然相對,“這話該是我來說才是,你們是何意?”

他看向了柳桃之,眸中似有冷光乍現,“你們兩姐妹,不請自來,對我的生活橫插一腳,現在,水攪渾了,一句信口胡說,一句不懂事,就想抽身?真當我慕容北辰是泥捏的,這般好應付?”

慕容北辰久居上位,原便自有一番威懾氣勢,而現在,他的氣焰全開,更是威懾十足,一下便把眾人皆震懾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