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了,凝貓和顧語之在眾人的目光洗禮中走出了女學。

顧語之又瞧見了等著凝貓的景瑞和蕭子淵,也沒避諱,上前跟他們搭訕了幾句才上了自家的馬車。

這段時間,她跟凝貓混在一起的時間多了,自然已經跟景瑞和蕭子淵互相引見過了。

凝貓覺得自己的腰桿都直了不少,小眼神往他們兩人身上一掃,那股得意撲面就來了,擋都擋不住。

“我的風姿,見著了吧?”這位得意洋洋的,還特意關照了蕭子淵幾眼。

“我們不瞎。”蕭子淵不冷不熱地回了一句。

“所以,上次我賭局不算我輸!不準再叫我凝凝狗!”凝貓指著他,滿是警告。

蕭子淵一臉茫然無辜,“什麼凝凝狗?你改名了?”

這丫的竟然在這兒裝!凝貓被噎得不輕,只道:“總之,上次的賭局不算!咱們,扯平!”

“你輸了就是輸了,如何不算?”

“可是我輸了是意外!是客觀原因!”凝貓叫囂。

蕭子淵“哦”了一聲,凝貓以為他竟這般好說話,不想他又不緊不慢地繼續道:“那關我什麼事?反正結果都是你輸了。”

“你怎麼這麼不講理啊!”凝貓蹬他。

蕭子淵一臉奇怪地看她,“不講理的難道不是你嗎?如若我那天沒發揮好輸了,我是不是也可以狡辯是因為昨晚上你三哥打呼嚕太大聲影響了我的睡眠質量所以不能算我輸?”

景瑞莫名躺槍。

“……我什麼時候打呼嚕了?”

“這不是重點。”

凝貓氣鼓鼓的,“可是要不是因為你我才不會被飛雪公主算計改了報名錶!我才不會輸!”

凝貓的話說完,蕭子淵的神色頓時變了變,景瑞的眸光也微微閃了一下。

凝貓說罷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下意識地向左右四周張望,確定沒有人聽到才暗暗鬆了口氣。

“當真是她?”蕭子淵的聲音沉了沉。

凝貓卻知不能再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討論這些事,沒好氣地道:“你自己去問她啊!”

說罷,也沒心情再跟他討論那賭局輸贏的事了,因為按照這廝的屬性,她也討不到什麼便宜。

今晚的晚膳,凝貓成了名副其實的主角,享受著來自她爹她娘以及她大哥的各種眼神。

她慢悠悠地撚了一塊她愛吃的水煮牛肉,味極香烈,辣竄爽口。又撚了一筷子青菜,脆爽清新,新鮮好吃得不要不要的。

就這般端足了架子,過足了癮,她才慢條斯理地放下筷子,一臉純真,“很久很久以前我就說過的呀,我可厲害了,會的東西可多了,可是沒人信我,我有什麼辦法呢?”

二老也都回想起了這麼一茬事,面上都不覺現出了些許尷尬。

周氏笑盈盈地看著閨女,“沒想到我閨女這麼聰明!以後一定是個大才女!”

凝貓聞言頓時就心虛了,看來“才女”這個頭銜還非她莫屬了?

黃天仕捋了一把小鬍子,面上帶著疑惑,“才女麼?我怎麼不大瞧得出來?”

他十分耿直地看著凝貓問,“閨女,你莫不是又故意藏愚守拙?”

凝貓被她爹問得更心虛了,她咳了兩聲,故作深沉地說:“這個嘛,日後你們就知道了。”

景瑜似笑非笑地看著凝貓,語氣淡淡的,“凝貓又不考狀元,做那才女做什麼,又不能當飯吃。”

凝貓趕忙就附和道:“大哥說得極對!”

看來,裝逼還是挺累的啊,生怕一個不小心就穿幫了。

……

四月,隨著這麼一場轟烈的神算會也很快進入了尾聲,凝貓除了那“才女”的偶像包袱背得有些累人以外,一切都十分之順遂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