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行摁住他想抽離的手,感到陣陣涼意,“沒事兒……行李箱有藥,幫幫忙?”

南新沒吭聲。

以為他不願意,江北行長嘆一聲,準備自己坐起來去拿。

“放手。”南新提醒。

江北行難得聽話,貪戀這份冷意,又怕被這份冷傷到。

南新下床找到退燒藥,沒有聽江北行的話讓他就著冷水喝藥,冰屋溫度夠冷了,喝下去恐怕更難受。

他點燃小爐子,燒些熱水,調好溫度,把藥和杯子遞過去。

吃過藥,江北行躺下,卻在笑。

南新握杯子的手指緊了緊,總覺得他的笑容像是代表了勝利。

回到睡袋,南新閉上眼沒一會兒,江北行啞著嗓子開口:“謝謝。”

南新:“不客氣。”

很生硬疏離,但並不會像前幾次選擇沉默。

江北行本就張揚的眉揚起,雙手交疊在腦後,“是我惹你煩了,你挺好的,南新,我從小到大生病,我爸媽從未管過我。”

南新想要裝出自己已經睡著的假象。

“我爸只知道賺錢,我媽經常滿世界跑,不管我,每次生病,我只能哭著打影片說……要媽媽。”江北行側過身,背對南新。

肩膀顫的恰到好處,脆弱和傷心五五開,簡直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南新睜開眼,以為他真的哭了,內心天人交戰許久,最終還是輕輕拍了拍江北行後背。

“沒人愛我,裴忱個畜生還把我學分……扣光了!我爸媽也不愛我,要不然……我把藥吐出來,燒死我得了。”江北行作勢扣嗓子眼。

南新皺眉,冷聲說:“出去吐!”

江北行瞬間安分了。

這棵樹的語氣,冷的能掉冰碴。

他見好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