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頭喪氣的旅人們回到了鎮子,在要不要繼續留宿朋來賓館時又發生了爭議。

畢竟朋來賓館是這個鎮子最大的賓館,才能住得下他們所有人。其餘兩個小旅館最多隻能容納十人,而且實在是太破舊了,看到招牌就沒有住下去的慾望。

“大家還是盡量別分開吧,我感覺聚在一起更安全。”

“那要是兇手就在這裡呢,我們豈不是自投羅網?”上班族男子許浩直勾勾地看向吳開一行人。

“你看著我幹什麼?不是我!”吳開急道。

“急什麼,我又沒說是你,做賊心虛了?”許浩嘲諷地將目光從吳開移到他身邊的王經理和李海平,“那個姚佩佩是跟你們一起來的,要是沒有什麼深仇大怨,犯得著砍了人家的頭嗎?我看是你們中有人求愛不成,因愛生恨吧。”

“你血口噴人!”王經理怒道。

“我是不是胡說你們心裡清楚,殺人不就幾個目的,要麼為財要麼為情要麼為仇、為性,這又殺人又帶頭的,明顯是和死者有感情糾葛,我們這群人只是萍水相逢,本來就無冤無仇,不是你們還能有誰?”

劉靜打了個圓場,“黃警察他們不是也仔細搜過我們的房間和賓館周邊,都沒有找到死者的頭顱和血跡,要是兇手真的在我們中間,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下案子,不可能一點痕跡也沒有。”

賓館老闆娘不高興了,“你這意思就是說,案子是我們鎮子裡的人做的?”

劉靜聳了聳肩,“我只是按照警方的說法,兇手是本地人的機率比較大。”一開始警察也認為是他們這群外來人作的案,推測在這麼短的時間應該藏不了多遠,可天亮後警察們幾乎將這附近掘地三尺,愣是什麼也沒找到。想來本地人更瞭解地形,藏匿也更方便。

“呵呵,我們鎮子從來就沒有發生過兇殺案,”老闆娘柳眉豎起,“再說了,美女又不是沒見過,我們鎮的人犯得著專門大半夜跑來切個頭帶走嗎?又不能吃不能喝的。”

博覽群書的袁媛摸了摸下巴,靈光一閃道,“對了!其實在金田一中也有幾個案例,就是兇手一開始就假裝遇害,後面更方便騰出身對同伴們下手……不過通常兇手發這種大招都是準備團滅的結局。”

江道義無情粉碎她的猜想,“就是姚佩佩本人,她的手臂有塊胎記,吳開他們已經確認了。”

鑒真補刀,“如果姚佩佩是兇手,那麼只是一個弱質女子的她,該怎麼在眾目睽睽之下把那個代替她的女人背上賓館並藏起來,而且賓館內被破壞的供電系統也表明當時和吳開在一個房間的她是沒有辦法做到的。”

“……好吧。”袁媛扁了扁嘴,“那兇手到底是為什麼要帶走姚佩佩的頭呢?如果沒有攜帶頭顱的話,明明更容易跑路呀。”

鑒真搖搖頭,“或許只能等抓到兇手才會知道答案。”

爭執過後,許浩帶著他的友人和另外兩車旅人離開了朋來賓館,劉靜躊躇了下,也跟著離開。餘下的吳開李海平齊天戈等將近20人留在了賓館。

“大家把房間整合起來,都住在同一層吧,相互也好有個照應。”衛曉提議道。

“好!我們馬上搬!”吳開也不敢再繼續住207旁邊,立即找前臺換去三樓的房間。

“我和阿義出去逛逛,你們有沒有什麼要我們帶的?”鑒真先前已經留意好醫院的位置,腰部的疼痛越發劇烈了,她準備去看看醫生。

袁媛朝他們擠了擠眼睛,“我看這裡也沒什麼東西好帶,你們慢慢玩就是。”

小鎮上只有一家三層樓的公立醫院,其餘開在路邊的小診所江道義也不放心讓鑒真去。

接待廳冷冷清清,他們報了面板科,來的是一位年約六旬的老醫師,他驚奇地推了推眼鏡,“這麼多年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個年紀的小姑娘得纏身龍。”

老黃瓜刷綠漆的鑒真有點不好意思地眨巴眨巴眼。

老醫師麻利的開了藥,友善地板著臉嚇唬她,“記住,盡量趴著休息,再疼也別去瘙,要保持患處的清潔幹燥,千萬別弄破水泡。這麼好看的小姑娘,身上留疤就不漂亮了。”

鑒真……鑒真乖乖的點頭,“但如果我運動的時候,水泡被衣服磨破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