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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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在門口的老陳見他們二人出來時江道義神情有些複雜,便知他們已經看過相片,他對江道義低了低頭,“希望江先生不要怪罪,先生他……也是個可憐人。”
“只因為‘可憐’二字,便能佈下殺局,對其他無辜的人下手?”目前行蹤不明的杜先生,在所有人眼中就是畏罪潛逃的殺人嫌犯,即便是鑒真,也預設這一點。
“先生不會的。”老陳急急地道,“先生是個好人,他不會做這樣的事。”
江道義沒有辯駁,只道,“陳伯,你在杜先生身邊,有多久了。”
老陳道,“好多年了啊,我已經記不清了。”
“那你還記得,當年杜先生的樣子,與現在有變化嗎?”
老陳停頓了下,“我不記得了。”
江道義心知他是自欺欺人,“你跟了杜先生這麼多年,就從沒有覺得奇怪,為什麼杜先生的容貌多年來一直不變嗎。”
老陳維護道,“先生開的是六禦養神館,精通保養岐黃之術,並沒有什麼好奇怪。”
鑒真道,“那,你有見過杜先生是怎麼保養,怎麼接待那些女客的嗎?”
老陳搖頭,“這是先生的傳家本事,怎麼能隨意窺探。”
“那麼,杜先生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鑒真道,“他有沒有告訴過你回來的日子。”無慮曾經提過,他在傍晚與無歡交接時還聽見杜先生交代老陳晚膳準備得清淡一些,然而入夜後,杜先生竟離奇消失,明明這段時間他緊盯著大門,沒有見到任何人離開六禦養神館啊。難道是杜先生,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奇術?
老陳的視線閃爍了下,“……我不知道,這個問題你的同伴也問過,但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個負責杜先生平日生活起居的幫傭,現在年紀也大了,晚飯後沒多久我就回屋裡休息。關於那天先生的事情,我知道的並不比你們多。”
鑒真抿了抿唇,拿出手機,將相簿內儲存的所有猝死女孩的照片開啟,一張張展示在老陳眼前,“這些臉熟悉嗎?她們來到養神館時,想必你也曾悉心接待過,我想你也一定記得她們揮別過去達成心願後喜悅鮮活的樣子,但如今,她們全都死了……”她看著老陳的嘴角輕顫了下,“如果你堅持杜先生是無辜的,那更應該配合我們,想辦法洗去杜先生身上的汙名。”
老陳沉默了良久,終於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先生他,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去祭奠那一位。”
“是那張相片的主人嗎?”
“是的。”
“那他現在在哪裡?”
老陳停了下來,警覺地看著兩人,“我已經說過了,我不知道。”
江道義另起一個話題,“我曾經聽杜先生提過,同一位客人,他最多隻接待三次?”
“確實如此,那些女客在三次之後又上門的話,先生就會讓我代為回絕她們。”
江道義聽到一個關鍵資訊,敏銳地喊停,“等一下,杜先生只在館內接待上門的客人?”
“是這樣。”
“那,有沒有例外呢?”
“如果是相熟的客人,在難以抽身的情況下,先生也會破例出診。”
“那麼要是杜先生在外出時前往的是之前已經超過三次期限的客人呢?”
老陳的臉色難看起來,他喃喃道,“不會的,先生是個很講原則的人。”
“可以告訴我們,杜先生的出診時間嗎?”
老陳躊躇著,道:“差不多每月都有一次。”
江道義的心狂跳起來,“那麼,大概都是什麼日子?如果久遠的記不清楚的話,最近這幾個月的也可以。”
老陳在兩人的輪流攻勢下,斷斷續續地將杜先生幾次出診的日期道來,鑒真心下暗暗將這幾個時間一比對,赫然發現皆是在那些猝死女孩的死亡前三天內。
她與江道義交換了下眼神,不動聲色地跟隨老陳一邊談話一邊繼續將六禦養神館找了個遍,經過老陳的房間時,鑒真看見了櫃臺上一盒半開的藥,“陳伯最近生病了嗎?”
老陳搖了搖頭,感慨,“人老了,身上的毛病就多……沒什麼大不了的。”
兩個小時過去了,和此前曾經來過的特別行動組成員一般,鑒真一行也沒有找到其他線索,然而他們並不是一無所獲,與老陳告別之際,他突然開口叫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