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的榆林衛裡,他們的馬車在當地百姓、過往行商和駐守軍士彙整合的人群中穿行而過,一路駛向北面的廣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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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以前一樣,馬車前,是南宮珏和小雨;車廂裡,是江濁浪和開欣。

只見廣榆門的城門此時早已開啟,這條出關之路也已暢通。但城門前卻分明有重軍駐守,由大隊軍士嚴查每一個出關之人。

按照江濁浪的吩咐,南宮珏徑直駕車上前,正大光明地排在出關的隊伍裡面,等候眾軍士的搜查。

很快,盤查他們馬車的軍士就來了,卻只有三個人,神色都很嚴厲。

待到三名軍士盤問過馬車前的南宮珏和小雨,便讓他們下了馬車,掀開車廂帷幕要搜查馬車裡面。

這一刻,南宮珏已偷偷按住了腰間的【天華劍】!

然而他所擔心的事卻並未發生,因為伴隨著車廂帷幕掀起,車廂裡的江濁浪微微一笑,已抬手奉上了三錠十兩一錠的白銀。

對此,負責盤查的那三名軍士臉上卻不見絲毫驚訝,似乎早就已經習以為常。

他們各自接過一錠白銀,然後讓銀子順著手腕落進袖口,三錠白銀就像是變戲法一樣,轉眼間便已消失不見。

隨後,他們只是朝車廂裡簡單看了看,便放下車廂帷幕,向前邊城門處的軍士揮手示意,放江濁浪一行四人的馬車出關。

這就順利過關了?

南宮珏彷彿有一種在做夢的感覺……

然而現實往往就是如此

——上面的命令是一回事,下面的執行卻是另一回事。

而且對這些在關卡處盤查的軍士而言,最近這段時間也沒收到過上面的命令,要他們務必留意或者盤查什麼人。所以一切便如往常一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是了。

至於旁邊城牆上貼滿的通緝告示,若非萬不得已,他們既不必也不想去沾惹

——因為這畢竟只是一份養家餬口的差事而已,倘若真的盤查出什麼窮兇極惡的歹人,當場廝殺起來,第一個送命的很有可能就是自己。

而且就算經過一番血戰,順利抓到了通緝告示上面的那些欽犯,朝廷撥發的賞銀也未必能夠落到自己頭上。

所以相比起來,平白無故就有十兩銀子入手,已經是這些守城軍士大半年的軍餉了,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於是一行四人就這麼無驚無險地從榆林衛的北門出關,就此踏足北漠的疆域。

沙礫滿地的荒漠,蒼涼巍峨的群山,充塞天地的勁風

——這就是北漠。

南宮珏卻無暇欣賞眼前的塞外風光,更不敢胡思亂想,只是一個勁地抽打拉車的馬,讓馬車飛速前行,生怕會出什麼變故。

直到馬車一路往北行出七八里路,再不見身後榆林衛的蹤影,他才漸漸鬆下一口氣。

然而他的這一口氣,卻沒能徹底松下

——伴隨著馬車望向狂奔,旁邊的小路上突然有兩匹駿馬斜斜駛出,繼而與他們的馬車並排前行。

只見馬上是一高一瘦的兩名騎士,皆是腰懸長劍。雖然穿著北漠服飾,但看面相則是中原人士。

兩匹駿馬和馬車並行,兩名騎士的目光已在不停打量馬車。

終於,當中那瘦子開口問道:“敢問馬車裡面,可是少保門下的江三公子?”

馬車前面的南宮珏和小雨都沒有回答。

那瘦子目光一寒,旁邊的高個子已在馬上遙遙抱拳,說道:“我兄弟二人素來在邊塞討生計,神木堡外、窟野河畔,人稱【蒼漠雙劍】的便是。”

還是沒有人理會他們。

那瘦子的目光已變得凌厲,沉聲說道:“我最後再問一次,馬車裡面的,到底是不是江濁浪?”

聽到這話,馬車前的小雨忍不住嘆了口氣,反問道:“我若說不是,你們相信嗎?”

一高一瘦兩名騎士頓時臉色大變,雙雙按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