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白心情不好,沒有實戰手段做那些美食。只匆匆燒熱些融冰溪水,二人就著熱水吃了些乾糧。他心存芥蒂一言不發,張燕芝打了一天‘地鼠’也是累的不想說話,早早就準備休息了。忽然半夜一陣風起,刮來好大一片雲,把整個山頂全部遮住。

‘咔嚓’一聲雷響,下起了暴雨。這裡海拔極高,抬頭好似伸手就能摸著雲彩,霹靂就在頭頂不斷炸響,嚇的蘿莉‘嗖’一下就鑽入蕭白懷裡瑟瑟發抖起來。

蕭白見狀,只得安慰道:“莫怕,莫怕。天雷之劈那些十惡不赦之人,你還有的救,雷不會劈你的。”

半個時辰之後風吹雲散雨過天晴,張燕芝探出頭來,見的滿天星斗又忽然高興起來。半響她忽然開口道:“對不起,這兩日人家心煩意亂的,做事沒考慮後果有些魯莽了。”

“心煩意亂?”蕭白好似明白了什麼,微微一笑說道:“多喝熱水。”

“討厭了啦!”張燕芝臉紅的發燙,躲去一旁休息去了。

又是一夜過去,天亮就到了第九日。二人沿著溼滑的山壁攀登上了一千九百餘丈高的地方,這裡是融雪分界線。再往上全是皚皚白雪,抬頭看的山頂非常清楚。向上攀登百餘丈是山頂,在山頂冰雪上過夜蕭白倒是無礙,但張燕芝肯定是不成的。

此刻是盛夏五月又在南坡,但到了如此之高的地方山頂上仍舊是積雪覆蓋,烈日融冰讓地面很是潮溼。界限之下除了一層苔蘚罕見別的植物,地上全是火山碎巖,大風一起吹得冰渣飄落。

當然這難不倒蕭白,他用平底鍋當鐵鍁,在山壁上弄了個淺坑,又從坡下弄了些小樹上來,做了個矮窩棚,兩人就在這裡苦挨一夜。

當然還有人比他們更苦,有兩個‘血衣’,已經追到了山坡下面不遠之處。許是海拔高度超了,他們又退回去一些,只在坡下打坐修行。經管套著厚重的披風,但吹了一夜的冷風也把那倆‘血衣’凍得夠嗆。

第十日清晨,二人動身向上再攀。火山口一圈是古代噴發的遺蹟,越向上越發的難行。積雪下邊全是風化的碎石,一腳下去唰唰滑落。

別說的‘落腳生根’了,蕭白都快變成‘落腳挖坑’了。他的‘神行術’在此等地面上,效果大打折扣。

所幸張燕芝找到了一條小路,二人斜插著來到了峰頂之上。

終於登頂,蘿莉已經累的只有喘息之力。她起身看去竟發覺已然身在雲層之上,一團團白雲在山肩上翻滾,巔峰之處卻是陽光普照。轉身再看山頭卻是一處盆地,這座火山不知‘死’了多少年,全無半點烈焰熔岩。峰頂處僅僅是個巨大的凹坑,裡面怪石嶙峋還有許多積雪和雜物。

蕭白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圈,就見火山口上或站或座大約能有五、六個人影,但是具體是誰,距離太遠看不清楚。發覺沒有那個熟悉的小黑胖子,他連連搖頭心道:小熊,終究還是沒上來啊。

蕭白忽而感覺張燕芝在大力拍他,蘿莉開口叫道:“寶貝,快看那邊!”蕭白循著她的手指朝左邊望去,就見山坡上有個九尺多高的‘巨漢’,正在全力向上攀登。

雖然距離很遠,但是那體型太過特殊。蕭白略一辨認就看出了是誰,說道:“是沙無源!”

張燕芝已經激動的跳起來,一邊施展‘隱身術’一邊喝道:“就是他!本公主的仇人就在眼前,你還等什麼?快快隨本公主上陣殺敵!”

蘿莉想施展輕功奔行,被蕭白一把拉住,喝道:“別胡鬧,此處山高空氣稀薄,切不可肆意妄為。”

等二人大步行走過來,那沙無源已經又攀上了好一段距離,最多還有五丈即可到達峰頂。蕭白見狀,抄起一塊石頭就朝下砸過去。沙無源驟然遇襲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差點滾下山坡,待看清來者是誰,他竟哈哈笑道:“甘你媽唻,你個手下敗將,敢來找你爹麻煩。”

蕭白氣的頭頂冒煙,撿起石頭再打,卻被沙無源拿鐵棒輕輕撥開啟來。張燕芝也跟著找石頭猛砸數下,她恨不能把這‘臭嘴巨漢’一下砸成肉餅,卻苦於山頂沒有大石有心無力辦不到。

那沙無源已經舞者鐵棒來到了山頂邊緣,蕭白見狀大喝一聲:“看招!”雙手把巨錘擎過頭頂縱身一躍,就撲到了沙無源身前,拼盡全力就是一錘砸下。那沙無源冷笑一聲,雙手抬起鐵棒就把這一錘穩穩接下來,忽而覺得膝蓋一痛,在冰雪上立足不穩,‘咕嚕嚕’從坡上滑落下去。

火山口附近冰雪覆蓋,斜坡十分的陡峭,沙無源滾了有個三、四丈遠,這才抓住個凸石立起身來,捂著膝蓋驚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