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終結的很快,快到讓人咋舌,鋪天蓋地的新聞報道十年前的事,媒體極力的澄清那些毫無根據的醜聞,為了保護惟依,方至孝禁止所有人正面拍攝惟依,即使有圖片也都被遮擋和打了馬賽克。

吳寇兒和吳豐善都被判刑入獄了,算是有了他們應得的報應,可是盡管如此,作為受害人的惟依卻沒有感到任何的痛快,尤其是吳寇兒在當庭上的表現,她大笑著朝惟依喊道:“沈惟依,你看到了吧,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麼,你真的瞭解你的枕邊人麼,你真的瞭解他麼,哈哈!愚蠢的女人,你就是一個愚蠢的女人!”

直到吳寇兒被法警強行帶走,惟依癱軟在椅子上,久久回不過神來,是啊,她好像真的很愚蠢,被枕邊人瞞的死死的,她甚至不懂,方至孝為什麼要這麼做,他為什麼一等就是十年!倘若她不出現,結果又是怎樣呢!

“你難道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麼?”惟依坐在上車的時候,她看著身旁的方至孝,他平靜的樣子讓她憤慨。

“你不要以為你的沉默可以解決問題!”惟依像頭小母狼一樣的朝他吼叫,他卻還是面無表情,也不看她。

“方至孝!你不是說要對我坦白麼,你倒是坦白啊!”惟依握緊雙拳,對他怒目而視。

這一次,方至孝竟然閉上了眼睛,這讓惟依更加氣憤了,她眼中含著淚水,抽噎著想要把淚水逼回去,卻是徒勞,她還是哭了出來,只聽她嗚嗚的哭道:“方至孝,你太讓我失望了。你怎麼可以這樣,既然有那麼多的證據,為什麼不一早拿出來!為什麼你要等到現在才公佈!為什麼!”

她拼命的用拳頭擊打在他身上,可是他卻一句話也不說,也不反抗,任她打累了,撲倒在他懷裡,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他終於才有了反應,伸出手臂,擁緊了她,他用下巴輕輕的蹭著她的額發,仍是沉默不語。

只是,他的眼角閃過淚光,晶瑩的宛若最璀璨的鑽石。

當夜,惟依回到了她的臥室,與方至孝分居了。方至孝也沒回他的臥室,在書房裡整整枯坐了一宿。

次日,惟依沒有吃早飯就乘車去了學校,她毅然決然的把志願報考的學校改成了和穆靜一樣的,穆靜怎麼勸都不管用。

等報考結束後,惟依再度回到家裡,卻是收拾行李走人,方至孝也沒阻攔,即使忠叔苦口婆心的勸說惟依,惟依也沒有回頭。忠叔不不禁感慨道:“唉,女大不中留啊!翅膀硬了終究是要飛啊!”

當穆靜被一頓狂亂的敲門聲驚醒的時候,開啟房門,看到的就是可憐兮兮的惟依還有她身旁放著的破舊行李箱。

“惟依,你確定要和我們一起住麼,有點不方便耶!”穆靜勉強的說道。

“如果你不收留我,我可要露宿街頭了!”惟依狀似痛苦的樣子,這讓穆靜額角抽抽。

“都說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你為什麼沒和他在床上好好切磋一下呢!”穆靜笑著說道。

“穆靜,你現在怎麼變得如此口無遮攔!你到底收還是不收留我!你不收留我,我去找馬老師!”惟依撇開穆靜,拎著箱子往室內走。

“靜兒,讓她住下吧。”真是好人做到老,馬司弘的話讓穆靜驚得睜大了眼,她咬牙切齒的說道:“弘之,剛才是誰說讓我勸她迴心轉意的!”

“我說讓你勸她迴心轉意,沒說讓你不留她。”馬司弘笑著說道,那笑容實在讓穆靜咬牙切齒。

“很好,司馬弘之,我今晚要讓你上~我的床,我就不姓穆!”穆靜掐著腰,一臉的不悅。

“沒關系,我可以上~你的床,還有,你本來也不姓穆,我親愛的靜兒。”馬司弘淡笑著說道,他大步走到穆靜身旁,在她的臉頰上留下輕輕一吻,隨即便笑得無比溫柔。

穆靜已然色令智昏,任他攬著她的腰,帶著她往樓上走。

“靜兒,我們去幫惟依選個房間吧,惟依,你也一起來吧。”馬司弘微笑著對穆靜說完,又朝惟依招了招手,惟依屁顛屁顛的跟了上來,而穆靜始終是一副丟了魂的樣子,他的溫柔確實讓她迷醉啊。

惟依在穆靜和馬司弘的家裡一直住到了開學,他們一起前往新學校,一起入住宿舍,惟依和穆靜申請了二人宿舍,這樣也方便兩人相處,更方便穆靜照顧惟依。

之所以說穆靜照顧惟依,只因,惟依懷孕了。

那還是惟依在馬司弘家住了一個月後的某一天,惟依一早上就覺得自己在鬧肚子,否則,她為什麼吐個不停,她甚至覺得馬司弘家的飯菜有問題。

結果,馬司弘只用了一句話就讓她閉了嘴,還記得他自然而然的說:“孕婦懷孕初期會孕吐很正常,連這樣的常識都不知道,你還是不是女人。”

彼時,惟依正在用清水漱口,一聽到他的話,她把一口的水都噴在了鏡子上!看著鏡中扭曲的自己,她覺得自己的心都跟著扭曲了。

“你說什麼,我懷孕了,這怎麼可能!”惟依不可置信的喊道,雙手卻下意識的輕撫她的小腹,一想到裡邊已經有了她和方至孝的孩子,她的心頭頓時劃過一絲欣喜。

“有什麼不可能啊,你不是和方至孝已經那啥很久了麼!嘻嘻!”穆靜雙手捂臉,卻露出眼睛偷看惟依的窘相。

“可是,可是我們有做措施的呀……”惟依扭捏的說道,她不太想和別人分享私房話。

“如果按照你目前的情況推算,這個孩子應該是你和穆靜去看演唱會的當晚結下的珠胎!”馬司弘慢條斯理的說著,他捏著茶杯的手指纖細白皙,比那玉磁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