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報志願可謂是人生的一大關鍵抉擇,倘若隨便問一個路人,他平生最大的遺憾是什麼,往往都和大學有關。很多人會說,倘若重新來過,我一定不學某某專業,一定會選擇某某專業,一定會找個物件,雲雲。

可見高考報志願只是多麼重要的一件事,不僅關系事業,也關繫到愛情和婚姻。

惟依不擔心愛情和婚姻,她比較擔心事業,她不想當一個家庭婦女,那樣無異於坐吃等死。所以,她很認真的研究了報考本裡的相關學校和專業,並與穆靜一起探討了到底報考什麼學校的問題。

“我覺得你肯定不能和我報一個學校!”穆靜篤定的說道。

“為什麼這麼說?”惟依疑惑道。

“我要報的那個學校太遠了,你根本去不了,你家至孝哥也不能讓你去!”穆靜理所當然的說道。

“誰說的,如果我想去,他也攔不住我!”惟依到底還是太年輕,容易被激將。

“惟依,你如果去我那個學校讀書,你會經常見不到方至孝,你確定能做到麼?”穆靜也嚴肅了,她看著惟依,看著她糾結的眨了眨眼睛。

“可是我不想沒有朋友啊,你是我最好的閨蜜,我不想沒有你。”惟依嘟著嘴,不開心的說道。

“自古友情和愛情兩難全啊!”穆靜搖頭晃腦的說道,惟依氣悶的打她:“這是哪裡來的話啊!”

“我自創的,哈哈。”穆靜說完就笑起來,然而,耳邊卻傳來了新聞的聲音。

她們此刻是在學校的飯堂裡,飯堂有吊在空中的電視機,隨時播放新聞。這一刻也不例外,惟依和穆靜所在的位置剛好看清了電視裡播放的畫面,然而,讓她們都吃驚的是,那畫面中的人,她們認識。

“這個人不是經常出入你家中的顧總監麼?”穆靜認出了那個人正是方仕集團的業務總監顧鳴謙。

只見電視中的顧鳴謙和往常一樣,西裝革履的出現在鏡頭中,他習慣的推了推眼睛,目光沉靜的回答記者的問題。當一個記者問到他為什麼會出面指證吳寇兒的時候,他唇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容,低了下頭,抬頭時已是神情肅然的說道:“人都有年少輕狂的時候,小學時的我還分不清真假善惡,只是被人恐嚇一下,便覺得是天大的事,生怕自己真的受到傷害,所以我當時的供詞才有所保留。這些年,我一直在反思這件事,如果我當年能敢於指出是吳寇兒教唆我去做的,那件案子應該會有一個更明朗的結果。我真的悔之晚矣,而且當年的我也沒有證據,僅憑我的一面之詞根本無法提供有效的證據。如今,能夠看到那個案子翻案,我感到欣慰。能夠有機會讓我坦誠面對真相,我也很慶幸。最後,我要向這個案子中的受害者表示深深的歉意,希望能夠得到大家的諒解,謝謝大家。”

“我覺得他好沒誠意啊!說的話像背課文一樣。”穆靜說著撇了撇嘴。

“他本來也沒有什麼誠意。”惟依蹙著眉看向電視中道貌岸然的顧鳴謙。

“唉,有沒有誠意,他現在能站出來指證吳寇兒也是不容易,估計不會有人指責他什麼的。相反的,也許會有人覺得他這是正義之舉。”穆靜無奈的說道。

“當初他作偽證的初衷恐怕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了!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惟依冷笑著說道。

“是啊,這種人最可惡了!”穆靜氣憤道。

“看來,吳豐善是真的打算放棄他這個女兒了。”惟依的眼中盛滿了憤怒。

“過兩天會開庭,到時候,十年前的那個案子會翻案,我想你的至孝哥應該會提供更多的證據來告他的!”穆靜篤定道,彷彿她已經知道了這件事的結果。

“你怎會如此確定?”惟依挑眉看向穆靜,穆靜剛想說,卻又像想起什麼似的,猶豫了一下。

“我……我也是猜的。”穆靜別扭的說著低下頭,猛地吸了吸已經喝到只剩珍珠的奶茶。

“你肯定有事瞞我!”惟依撅嘴道。

“哎呀,過兩日,你去法庭的時候,自然會知道了。”穆靜勉強說道,她似有難言之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