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於苗是母夜叉?明明也有柔情似水的一面,只是他們沒看到而已。

老磨拽著永吉嚷嚷道,“行!你有了女人忘了哥們,哥們這就給你騰地方。”

鋼子見他倆走遠了,趕緊跑過去追於苗。

於苗剛從醫院回來,情緒低落,為她父親診病的劉大夫說,她父親的大腦皮層受到嚴重損害,處於不可逆的深度昏迷狀態,大夫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醒。

父親還在病床上躺著受罪,她卻只能幹看著,於苗心裡為父親難過,卻還有一件事情,讓她覺得很奇怪。

不知是誰幫她交了父親的住院費,而且,還委託劉大夫轉給了她一筆錢,這筆錢足夠讓她唸完高中。

於苗向劉大夫打聽,想知道這個人是誰?

劉大夫說他也不知道是誰,錢是放在她父親枕頭底下的,護士給她父親換床單的時候,才發現的。

於苗沒有辦法,只得把家裡的親朋好友們問了個遍,大家生活都困難,哪還有閑錢幫助她。

於苗百思不得其解,這位好心人到底是誰?為何會送給她父親一大筆錢呢?

於苗的手揣進兜裡,緊緊的攥著那筆錢,心裡面亂的好像餃子餡一樣。

鋼子跑到她跟前,從兜裡掏出手絹遞給她。於苗正埋頭走路,只覺得眼前被一團黑影擋住,嚇了一跳,抬頭一看是鋼子。

於苗一早就聽巧雲說,鋼子從市管會裡放出來了,巧雲還帶著她,去鋼子家裡找過他,可是,鋼子媽一見到於苗,就從屋裡潑出一盆髒水,把她和巧雲的鞋、褲子都潑濕了,她們倆個人凍著回去的,腿腳都凍麻了......

此刻,於苗一見著鋼子,就想起來那天的事情,心裡面就覺得堵得慌。

於苗冷冰冰地瞪著鋼子,聲音生硬地說,“你來幹嘛?”

鋼子咧嘴一笑,“手絹洗幹淨了,還給你。”於苗剛哭過,眼睛紅紅的,小臉也腫了,看在鋼子的眼睛裡,卻覺得她好可愛。

於苗搶回手絹塞進兜裡,厭棄地說道,“手絹還我了,你趕緊走吧!”

於苗偏過臉不看鋼子,心道,絕不能再對他心軟,否則,這家夥又該不老實了。

鋼子不知道於苗去找過他,以為她只是單純的不想搭理自己。

鋼子臉皮厚,根本不在乎這些,只要於苗沒有躲著不見他,他就覺得自己還有希望。

鋼子想起來老磨常說的那句話,‘追小姑娘就得死纏爛打,不要臉,軟磨硬泡,跟她耗。’

鋼子硬賴上去,大大咧咧地說,“這位小同志,你怎麼能趕我走呢?我們不是戰友嗎?軍隊裡常說,‘戰友戰友親如兄弟,’我們之間應該比親兄弟還要親才對呀!當然啦!你是女同志,那我們之間就應該比親兄妹還要親才對,你說對不對呀?”

“什麼對不對的?你說什麼吶?”於苗心裡有事兒,根本沒聽清楚鋼子說的什麼。她從兜裡掏出兩塊錢來遞給鋼子,“這些錢是那天你幫我賣魚的抽成,你拿著趕緊走吧!以後見到我就當不認識,咱倆誰都別搭理誰。”

鋼子聽了一愣,好像個傻子一樣,站在那裡不動。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未完,明日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