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

暈倒的三個人都被送到了醫院,喬美美還沒到醫院已經醒了過來,張如月也問題不大,倒是陸秋華血氣上湧,有可能傷及肺腑,醫生正在做全面檢查。

“不用擔心的,霍大神不是已經把醫院最歷害的專家都請了過來,沒事的,很快就好了。”

蘇爽半抱著憂心如焚的喬楚兒,安慰著。

等待的一個鐘裡,專家出來了,剛解釋沒幾句,兩名警察也來了。

“請問哪位是陸秋華家屬?”為首的警察問。

“我是。”

“是這樣的,我們接到張如月女士的報案,說是陸秋華把她推下去的,以殺人未遂的罪名起訴陸秋華女士,我們來了解情況。”警察簡單扼要的說明情況。

原來是這樣!

作惡多端的竟然還敢報警,也是不要臉到了無恥的地步。

喬楚兒氣得一股惡氣哽在咽喉,氣紅眼的她只想把未遂變成已遂,正當她欲轉身的時候,溫熱的掌心將她削瘦的肩膀包裹住,耳邊是男人沉穩有力的迷人嗓音:“進去看你媽,一切有我。”

陡起的殺念一閃而逝,喬楚兒漂亮的雙眸有了一抹方向的抬起頭來凝視著霍擇謙。

“那我們先進去,這裡就交給你了,霍大神。”蘇爽拉著喬楚兒往病房裡推。

蘇爽也是提著一顆心,生怕楚兒會做出不理智的事情出來。

男人再次點頭,示意她們放心。

陸秋華躺在病床上,沉沉的睡著,醫生交待,媽媽需要靜養,慢慢恢復元氣。

“當年的事,作為當事人之一,我想你應該欠我媽一個解釋。”喬楚兒對尾隨進來的喬遠明說。

“你們回去休息吧,你媽的後半生我來照顧,就當是我的贖罪。”

曾經那種恨不得讓她們母女消失在面前的眼神,如今換成了喬遠明滿眼的悔恨與愧疚。

說再多也於事無補了,她做不出在一個長輩傷心失意的時候,還要把自己滿身的怨念撒在這個可憐人的身上。

心電監測器還在嘀,嘀的響,發出平穩的心跳聲,喬楚兒看了一眼病床上毫無血色的病容,一股油然而生的疲憊感滑上心底,正向她的全身蔓延著……

下一刻,喬楚兒沒有預警的衝出了病房,憑著她對醫院潛意識裡的熟悉,很快的就跑出了蘇爽的視線範圍。

醫院裡到處都是人,她只是想找個發洩的地方而已,來到陽臺,她放聲痛哭。

昨晚找了一晚上的資料,她出生的檔案找不出破綻,唯一可疑的是幾乎與她同時辰出生的一個檔案裡,記錄的是死嬰,父不詳,也是女孩子。

沒有得到答案,反而發現了一個過於沉重的可疑之處,現在,終於在張如月的口中得到了證實,喬楚兒心底的那點“希望不是真的”,變成了事實。

她真的不是陸秋華的女兒,而那份檔案裡的死嬰也是沒有爸爸的。

“父不詳”三個字像燒紅的火針般刺痛了她的眼,也刺得她像身體破洞般,讓冷風肆虐貫入,扯得她生疼不已。

難道她註定是沒有爸爸的孩子嗎?喬楚兒不可抑止的再次失聲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