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喬楚兒才看到陸秋華手裡翻著手機給張如月看,內容顯然就是她昨晚從醫院拍回來的。

昨晚她一回來就陪著寶貝,手機也是隨手放客廳了,今早起來手機也還在客廳,也不知道媽媽究竟什麼時候看了?

陸秋華的聲音隱約傳來:“我給你三分鐘思考的時間,給不到我要的答案,我們同歸於盡,這裡只是二樓,你要是摔下去,死不了最好,因為半身不遂更能折磨人,我不男不女的無所謂啊,反正在哪都是待著。”

“陸秋華,你就是個瘋子,當年我就不該留著你這條賤命。”張如月也是穿著睡衣,陽臺的風吹得她瑟瑟發抖,也有可能是怕的。

“你不就是想留著我的命向我炫耀是如何睡我的男人,霸佔我陸家的產業,享受著本該一切我該享受的,卻是如何被你輕而易舉的奪去,說到該死,你這種惡毒至極的女人更應該下十八層地獄。”陸秋華看了眼手錶,涼涼提醒,“還剩兩分鐘哦。”

“喬遠明,你死在那裡幹什麼,我用心伺候你二十幾年,你就是這麼對待我的嗎?啊,任由我被這個瘋女人欺負,不顧我的死活,我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怎麼能這麼薄情寡義的對待我,我到底是哪裡對不起你?”

喬遠明眉頭緊鎖,任由張如月歇斯底里對他的謾罵。

喬美美轉身就跑,應該是想回屋拿電話報警,卻輕易被蘇爽攔截,“有我在,你就乖乖待著。”

“你如果不說,就讓華華把你扔下去吧,如果你真的半身不遂,下輩子換我來伺候你。”這是喬遠明沉思過後說的話。

張如月用盡全力的仰天啊了一聲,終於放聲痛哭起來。

一個人的信念有多可怕,看陸秋華就知道了,以前誰要是認真的罵她瘋子,她都會受不了刺激而發病。

現在張如月對她的連番刺激竟絲毫起不了作用,因為她半濁的雙眸滿滿的都是堅定,堅定著一定要找到她的女兒。

“三分鐘已到。”報完時,陸秋華不顧她的瘋狂,二話不說就要把她推下去。

瘋子還有跡可循,知道她是瘋子,可現在陸秋華的眼神清明,只專注做一件事,那就是不計後果都想知道真相,或者弄死張如月。

喬楚兒在裡面看得心都提了起來,“媽,我們別做傻事了,事情總會查得清楚的,會有其他辦法解決的。”

“媽,我們不做犯法的事,寶貝們還等著你照顧呢。”

“你,快放開她,她不值得你用下半生去賠。”

裡面是喬楚兒的勸說與喬美美的哭聲。

後面是張如月瘋了一般的掙扎和陸秋華的淡定。

“你女兒是死胎,是死胎,你不就是想知道你女兒在哪嗎?我告訴你,是死胎,是死胎。”

張如月在極度驚恐的心理作用下一連脫口而出四個死胎,震得全場都寂靜無聲,當然,只有她一個人似報復過後極其爽快的哈哈大笑起來。

那笑,笑得人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連帶心底都荒蕪起來。

“死胎?”陸秋華像木偶般,僵硬的問著。

“對,就是死胎,當年你氣血不足,根本就生不出,生了一天一夜,產程又長,生出來就窒息了,聽懂了沒有,生下來就死了,這下你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