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房間很大,地上還有羊『毛』地毯,除了從陽臺吹進的風晃動窗簾的聲音,剩下的就是喬楚兒緊張的心跳聲了。

這男人就是吃定她是弱勢群體,連話都懶得同她講。

但,那淡漠孤冷的表情竟和她的小逸之如出一轍。

怎麼可能會這麼巧呢?

壓下心頭不安的跳動,喬楚兒也不想兜圈子,直白地問:“霍先生需要我怎麼做?”

“我的醫生,只能看我一個人。”

“那怎麼行,醫院每天都有很多人掛我的號。”

“慢走不送。”男人沒有絲毫猶豫,即刻轉身,跨步離去。

喬楚兒急了,巴巴的跟著他的步伐,“霍先生不是我不願意,只看您一人,沒工資我怎麼吃飯。”

“我給你開兩倍。”

喬楚兒望著這張隱約帶點熟悉的臉,心底排斥,一點也不想與他靠太近,沒來由的讓她感到危險。

“霍先生請給我點時間考慮?”

“我的效率向來都是高轉的,所以我的律師不會給喬小姐太多的時間。”

霍擇謙的意思很明顯,沒得商量,不答應他的條件就只能被他起訴。

仁愛醫院是高檔私立醫院,薪水也比公立醫院要高很多,喬楚兒實在不想離開,但她上有老下有小的,真的冒不起這個險。

憂心忡忡的離開別墅,喬楚兒開著她的豐田小黑順著山路婉轉而下,想到那男人帶給她的威脅不安,思緒有點紛『亂』。

倏的,一個急轉彎,迎面而來的車燈晃得喬楚兒一個眼花,剎車都來不及,兩車就這麼直直的撞上。

碰,的一聲巨響。

嘀嘀嘀…………,防盜系統叫個不停。

所幸車速不快,撞得不是很嚴重。

紅『色』法拉利敞篷車下來一個火紅的身影,咒罵的向喬楚兒走來,真是冤家路窄。

這是她同父異母比她小三歲的第二個妹妹——喬美美。

“原來是你,我就說誰陰魂不散呢,喬楚兒,你給我下來,你是不是窮瘋了,敢跑來這裡碰瓷?”喬美美拍著小黑的車前蓋,嘭嘭響。

“你知不知道這是爸爸給我剛買的跑車,你一個窮鬼醫生你賠得起嗎?你是不是忌妒,看不得我比你好……”

喬楚兒坐在車裡冷著一張小臉,任由喬美美罵個夠。

她們的父親喬遠明隨便就能給喬美美買輛幾百萬的豪車,而她喬楚兒只是買臺小黑都要月供,而那一份工資都要做詳細的計劃才可以花。

小時候喬美美仗著她的媽媽張如月撐腰,經常蠻橫無理的欺負喬楚兒。

那時候楚兒明白,喬遠明不待見她們母女,所以從來都不會阻止喬美美的欺負,反而是一種預設。

所以喬楚兒不管在怎樣惡劣的欺辱下,從來都不曾低過頭,脊背永遠筆挺,那倔強的眼神帶著毀滅一切的決絕,總是莫名的讓喬美美懼怕。

就像現在,喬美美雖然在叫囂,但卻不敢上前與她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