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白先生。”望著前面這個白淨高高瘦瘦的男生,喬楚兒不免想到霍擇謙早上喊的那句“白骨精”。

一個男生不會真叫白骨精吧?

像是察覺到喬楚兒心中的打量,白方古『露』出一絲靦腆,“我叫白方古,霍總的特助,喬小姐請裡面進。”

白方古等於白骨精,這外號取得還真有意思。

忍著笑,喬楚兒跟在白方古身後三步遠的距離,剛上到別墅二樓,迎面衝出來掩面哭泣的女人。

那女人閃過白方古,卻沒躲過喬楚兒。

兩人均是撞得連連後退兩步,那女人還以非常優雅的姿勢摔到地上。

待反應過來時,那女人一手撐在地上,以著最嬌弱的姿勢指著喬楚兒厲聲問道“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

白方古向前一步扶起李佳,“李小姐,這是喬小姐,仁愛醫院的醫生。”

“醫生?難道謙哥哥真的……?”

白方古一臉為難的低著頭,欲言又止。

這看在李佳的眼裡,更證實了她的想法。

喬楚兒剛站起來,被李佳洩憤似的又是一推,幸好她向後退了一步,沒被推倒。

看著不管不顧掩面哭泣離去的李佳,喬楚兒心裡閃過不好的念頭,難道真的被她弄壞了那男人命根?

帶著疑『惑』,喬楚兒在白方古的點頭下,推門而入,偌大的房間光線昏暗。

一眼看過去,男人穿著高階訂製的白襯衫,黑西褲,坐在吧檯前的高腳椅上。

膝蓋曲起45度踏在高腳椅的腳架上,一條筆直的腿隨意的踩在地毯上,端著一杯紅酒身體微向前傾,頭髮整齊的梳向腦後。

就像財經雜誌上的成功人士,隨意便能指點江山,那種渾然天成的氣魄。

和早上那個頂著一頭凌『亂』黑髮,帶著戾氣的男人判若兩人。

也難怪,換任何一個男人也無法忍受別人動自己男人的象徵,不暴躁才怪呢。

喬楚兒輕咳,提醒男人自己的存在,打著招呼,“霍先生,您好。”

然後中規中矩的站著,等著男人發號司令。

喬楚兒穿著醫生專用的白大褂,絲滑的頭髮一絲不苟的挽成一個丸子頭,只是散落的幾縷髮絲增添了幾許俏皮。

面板像剛剝殼的細膩雞蛋,秀挺的鼻子上架著一副格格不入的黑框眼鏡,邊緣剛好擋住了一彎柳眉,連帶的也把那雙圓而大的眼睛被鏡片模糊了,看不真切。

看來這女人對他的戒備心很重,故意扮得這樣老氣橫秋的。

白大褂下『露』出一截穿著白『色』鉛筆褲的細長小腿,腳穿醫用的白『色』布鞋。

雖然她故意打扮成熟,但這模樣實在讓人很難信服,她是醫生,這麼年輕的醫生。

霍擇謙睨了一眼,淡淡地應了句,“喬小姐還真是敬業,下班了還穿著白大褂。”

喬楚兒心下一驚,聽這語氣?難道又得罪這個男人了?

她儘量恭謹著態度說:“既然是醫生,出診的時候還是穿上好,勉得被誤會。”

剛才要不是這身白大褂,說不定就被李佳手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