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

霍擇謙西裝筆挺的坐下來。

白方古低著頭,不敢正視他,“老大,現在八點三十分,九點鐘的簽署會議我們準備怎麼做?”

“馬上通知公司律師,起訴剛才的醫生蓄意傷人,董事長打電話來就直接說我下不了床。”霍擇謙緊抿的薄唇勾起可怕的弧度,陰森森的。

跟在老大身邊七八年了,每當他這樣要笑不笑的,都莫名打冷顫,白方古不禁為剛才倒黴的美女醫生默哀。

董事長打電話來,霍擇謙說疼得下不來床。

董事長不信,派助理來,霍擇謙直接說疼暈了。

最後,公司忙了半年的大型度假村方案就讓霍擇謙的二叔霍正鋒與魅遠公司簽了,成了該計劃的最高執行官。

霍正國怒其不爭,氣急攻心,住進醫院。

到了下午,霍擇謙坐著輪椅去看望霍正國,“爸,不就是幾十個億的合作,何必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霍正國氣得虎著矩目瞪他,“你就是說得輕鬆,公司上半年就出了兩個方案,兩個都讓你二叔負責了,這不是讓你二叔在公司坐大,更有威信了。”

“能做成功,那是二叔的本事。”

“你這話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老了就不要想太多,和媽安心的頤養天年。”

天億集團是由霍擇謙的爺爺霍海天發展起來的,霍海天三兄弟,大哥二哥從政,身居高位,就他一人不喜受束縛,下海經商。

經過近五十年的發展,天億集團在江城已經成為首屈一指的財團,涵蓋上百個行業。

而霍擇謙領導的這五年,天億集團更是無人能敵了。

沒有集團敢真正的和天億集團叫板,只有霍正鋒一直不瞞屈居侄子霍擇謙的名下,暗中較勁。

白方古推著輪椅,陪自家老大演戲,去視窗拿『藥』。

經過急診科長長的走廊,霍擇謙意外的看見了今早上壓著他的女人。

斂著長長眉睫的女人,眼瞼下那雙認真的眼睛,像天上最閃耀的星星發出耀眼的光芒。

哪怕她現在戴著口罩,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修長好看的食指沒來由的從右到左撫上他涼薄的唇,似在意有所思,霍擇謙突然想知道那女人今早被撞的嘴唇腫了沒有?

瞥了眼診室門口的坐診醫生:喬楚兒。

隨後聽到裡面骨頭移位的聲音伴隨著一聲慘叫,“啊。”

“我要去投,投訴你,你怎麼能隨便『亂』打人。”

又是骨頭移位的聲音伴隨慘叫,喬楚兒清清冷冷的聲音傳來,“前面左轉是投訴的,不過你最好先抬頭看看頭上的攝像頭,正因為我的科室特別,這是我要求醫院裝的,我這最多也是屬於正當防衛。如果是,你的命根子不小心斷了,說不定還可以成為醫療事故,你就真的可以去告了。”

那男的後怕的捂著褲檔,就怕喬楚兒欺身上前真做出什麼事來。

退到門口還惡狠狠的警告,“走著瞧,我不會放過你的。”

一名護士進去調侃著,“喬醫生,這個月才過去十天,就有十起這樣的『騷』擾事故了,醫院因為有你的到來,這科的男病人一直呈直線往上增。”

喬楚兒無奈的說,“我已經戴口罩上班了,被打的男人也不計其數,也不知道現在的男人是不是有受虐傾向?”

“打是親,罵是愛啊,何況能被你這樣的美女打,我要是男的我也願意。”

喬楚兒作勢向前,“那要不要我也給你弄個骨折,再糾正回來?”

“別了。”護士作勢笑著躲開。

另一名護士拿了份快遞進來,欲言又止的,“喬醫生,院長叫我拿給你的,好像是律師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