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夏站起身,這人他在韓燕的校門口見過幾面,他出聲,“韓燕在觀察室,已經沒事了。”

韓闖的視線看過來,“你是……”

陳夏喉結動了動,“她朋友。”

也有一大群人問杜英傑在哪兒,現在什麼情況,韓母也來了,肩上的披風歪斜,面露焦急,“燕子怎麼樣了?她在哪兒?”

陳夏看著韓母,給她指了觀察室的位置,“她在睡,已經沒事了。”

韓母舒緩一口氣,“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兩個人會成這樣?”

陳夏把今天發生的事情,以及幾個月前杜英傑對韓燕下藥的事悉數告知韓母。

韓母晃了晃身體,雷虎及時過來扶住她,“阿姨你別擔心,已經沒事了。”

杜英傑的家長反映最強烈,杜母搖著頭說自己的兒子絕對不可能是這種人,一邊又找著讓杜英傑進手術室的始作俑者。

警察聞聲而來,溝通幾番,陳夏動了手,帶走他是必然,杜母見此場景放話一定不會放過他,“你最好祈禱我的兒子沒有事,不然我讓你把牢底坐穿。”

韓母攔住杜母,“現在是你的兒子下藥害我的女兒!你究竟懂不懂事情輕重?”

“我不懂輕重?我只知道我兒子差點沒命!”

雷虎看不下去,“阿姨,這裡是醫院,請您安靜別吵行嗎?你兒子現在是屬於強女幹未遂,追究起來,坐牢最起碼三年到十年,如果不是陳夏中途阻攔,現在能把牢底坐穿的事您始作俑者的兒子不是別人,現在您能冷靜點了嗎?”

杜英傑的傷不算嚴重,手術成功後便能恢複,整形科醫生給他縫合了臉上的傷口,用了最好的藥,應該不會留疤。

韓燕醒來時韓母和韓闖就在身邊,她脫口第一句就是在找陳夏,“他去哪兒了?”

韓闖給她倒水喝,望了她一眼,回,“在警局接受調查。”

“會出事嗎?”韓燕說。

韓闖搖頭,“杜英傑下頜骨斷了,做手術接上了,臉上毀容,這應該算故意傷害,我也不清楚會出什麼事。”

韓燕的眼角落了眼淚,“是我自己蠢,明明知道杜英傑他不懷好意還巴巴的跟上去,現在害了陳夏。”

韓闖摸摸她的頭安慰說沒事,“他要真進去了我也能想辦法把人撈出來,這個你放心,如果杜家真追究起來,杜英傑犯的事是強女幹未遂罪,如果判刑,可比陳夏這個罪名嚴重多了。”

韓母在一旁流淚嘆息,“這件事你早該告訴我的,我一直以為那孩子對你挺好的。”

韓燕苦笑,“你跟杜伯伯家關繫好,我怕說了讓你徒增煩惱,再說我平時跟他接觸並不多,沒想到這次會這麼突然。”

韓母抹眼淚,“那個叫陳夏的等他回來我一定要好好感謝他,如果不是因為他。”韓母說道哽咽,韓燕抱著母親說自己沒事。

杜英傑醒來後看到自己的臉和下巴,發了很大的脾氣,最終撕裂傷口,被醫生按住。

盡管杜英傑對警察不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但昨晚包房裡的人很多,隨便拉出來兩個都可以坐實了他的行為。

因為杜英傑是獨生子,杜家人並不想把這件事鬧大,盡管杜英傑身體上吃了虧,他們還是有息事寧人的想法。

韓母這邊其實是想追究杜英傑的罪行,但如果不放過杜英傑,就等於是不放過陳夏,韓燕阻止了她。

最終陳夏以輕度犯罪行政拘留15日作為處罰,留案底,進了拘留所。

一晃眼半個月過去,十二月上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