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張老頭和承包蓋房子的老劉，在一起最後談蓋房子價錢。老劉一直不讓步的說；要一間房子工錢八百。不包括蓋房材料。老張頭心裡一下盤算出，這樣自己就要背材料。這兒離材料市場還有二十里地。路途費用就是一筆大錢。

張老頭看看老劉最後他讓步。決定都打包給老劉。二人敲定，一個房間價錢就是一千。老劉承包下來。

劉默一路陪著，啥也幫不上。不過，劉默明白自己還是很划算的。

工程很快就進入工期裡。老劉按照劉默從手機下載的別墅圖紙，把房子外形規劃好，工人們就按部就班，開始大幹。不到半月，就是上樑的事情。

劉默不覺得上樑要看日子和時間。老張頭卻很不同意，一定要求村裡風水先生好好看看，什麼時候上樑合適。劉默也只好入鄉隨俗。風水先生是個胖胖的大高個男人。

他看看羅盤，吊起羅盤看時辰後，又翻翻黃曆，最後定下子夜五時，才開始上房梁。他解釋給劉默說：子夜五時，不犯太歲，還是前門獅子吃飽飯時候。所以上樑就會安全太平，以後也會家宅安寧。

劉默實在不懂什麼是前門獅子，他活這莫大歲數了。還第一次明白，上樑如此嚴肅不可胡來。既然，日子時辰都定好，劉默就按照張老頭交代的，乖乖把一千塊錢遞給風水先生。

這天，很早就全家睡下，子夜五時，還有起床。家裡人必須要去看看上樑的。半夜裡，張鐵沒有睡意，還有二個小時就的起床去幫忙上樑。他的工作是放鞭炮和開紅布，家裡二個父親一定要他做個頂樑柱，如此大事必須是為他來用。

張鐵看看手機還是不得不又去打劉佳手機，結果還是老樣子的。無人接聽。他走出去，獨自溜達一圈默默看著，天空。鄉下的夜晚很熱鬧，各樣蟲子都在鬧。天空裡，也是很明亮的月亮和許多星星。

張鐵心裡想，劉佳你真好狠心啊。你到底跑去哪了。你頭頂是不是也和我這裡的天空一樣。我在思念你，而你卻完全沒有影蹤。難道，你真的不在乎我嗎。我好想你，你知道嗎。如果，有第六感，你就不能感覺到嗎。此時，我是多麼的難受。

天空裡有點往北的方向，流星雨下起來。張鐵看著在心裡許下心願。此生非劉佳不娶，劉佳你死是我的鬼，活是我的妻子。我會一直等你！

發下這樣的誓言，張鐵卻更加心裡酸楚難捱。他知道自己無法走去尋找劉佳。面對無能的現實，他極其懊喪無力。

看看時間也到了，母親也起來在做飯。張鐵很溫順的也在廚房裡，幫忙幹活。母親卻很隆重莊嚴的說

“你去躺會兒，時間還早呢。廚房裡，那是爺們忙乎的，還有今兒是大日子。你的好好休息點。”張老太太說

“娘，不礙事。我幫你乾點。今兒，上完梁。還不得要大夥都在家裡喝口酒啥的。你也事多著呢。我幫你。”張鐵卻一邊洗菜，一邊說。

“累。我不怕。娘這輩子就是個幹活命，不幹活計還心裡不踏實呢。就是想見自己的孫子孫女啥的。東街六嬸的家裡。妞兒和你都一班的吧。她都生三個娃了。老大都上學的孩子呢。老二眼見著也滿街跑上了。”張老太嘮叨著。

熱水鍋冒出白氣體。老太太麻利的用水舀子連忙挖出一舀子。澆到一大盆麵粉上。她在做自己的得意飯，千層油酥餅。這個是包工頭老劉欽點的要吃。全村人，都知道老張太太的油酥餅那可是一絕。

雖說，蓋房子的工人都不在僱主家吃飯。可是。上樑這個大事情，卻還是在僱主家裡，有頓像樣酒菜的。也就是最好的答謝宴席，年輕的人家，都是在飯店裡伺候這頓像樣飯菜。

原本是，劉默覺得在飯店吃，的了。可是。老張太太一定要在家裡，一是為節儉錢。二是為上樑順利。在這樣的大事面前。老太太顯得和氣能幹起來。感動的劉默心裡熱乎乎的。真是，不是一家人卻比一家人還親近。

時辰到了，風水先生也最是第一個，按時到來，親自指揮大家一起忙乎起來。

七八個大漢一臺中型大吊車。在很合理的技術梳理也熟悉的情況安排中。緩緩吊起那個被張鐵認真，扯去紅布頭的十米大梁。大夥一起忙這忙那的都齊全到位。一陣全部有節湊的高效率工作。

一個小時過去，正好是風水先生預定的時辰裡，主樑安放到位。最後上莊定型，張鐵拉響一百響鞭炮。‘嗶哩吧啦，嗶哩吧啦’的鬧騰起來。上樑事件順利結束。

天空裡第一顆啟明星也要下班回家去了，魚肚白閃現出來。大夥也都餓了。

為上樑。都是半夜來的。都沒吃啥也沒喝啥的。一行人，高興的走去張鐵的家裡。等著今兒的好酒好菜。老張太太的答謝宴席，也早擺好。張鐵的姐姐忙乎的都幾乎一夜沒敢閉眼，就怕自己不懂事，馬虎錯了什麼。

家裡敞亮的大院子，擺好了各樣大碗，有肉，有魚，有菜。飯桌中間擺放好，正張一摞的油酥餅。還有熱騰騰的好吃油炸乾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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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們都坐在首席上，上樑工人的家眷，也都被老張頭親自傳去訊息，請來吃飯。不是誰缺吃啥。老張頭一再說要圖個熱鬧喜慶勁。

還有平時來往緊密的鄰居家，都收到邀請。也都熱鬧的老早來吃飯。一時間的。大院子裡人群湧動。女人孩子坐一桌子，是吃的吃，說的說。男人們坐一桌子，在上位。都在互相勸酒，拉呱。喝的酒是老張頭自家釀製的。大缸老酒。

吃上樑酒席，在鄉下是不給喜錢的，就是去白吃飯，所以門戶小，沒錢的主家，有的也可以就是做頓款待上樑工人的飯菜，這也不是錯。但是，也可以擺宴請客大吃。總是看主家自己定事情。

唯獨老張頭卻做出一件破例的事情，他幾乎邀約來全村的老少爺們，家眷們。都在家裡吃飯。

就這樣，張鐵的家裡空前絕後的熱鬧起來。全村能來的都來了，大夥一起吃頓早飯。

也有眼見好的，女子們。偷偷看張鐵。大家都是年輕人，張鐵也是一表人才的。個子也合適不是太高也不是太矮。方正方正的臉龐。在酒席上，還有姑娘主動去找張鐵要微信，互加好友。

張鐵卻都冷漠的保持了距離。臊的大膽熱情的姑娘，不敢再靠近他。老張太太在廚房裡，主持大局，忙乎的空檔裡，二姨就湊著耳朵，把張鐵對姑娘們做的冷漠事情，都當告狀說給老張太太。

氣的老張太太，無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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