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太太實在是無法安心的做午飯。她一會看看大門外,一會不得不去廚房裡烙餅子,怎麼都鬧心的很。

看看那張在烙著的大餅,她簡直更覺的時間長久的。沒法熬過去。多虧老太太是一等一的烙餅子高手,不然,如此心不在焉的非烙糊餅子。

張老頭卻很是悠閒的走在回家的村道上。他今天心情愉快點,村長滿口答應宅基地的事情,而且還是在村長家傍邊那塊空地,就許諾給張鐵做宅基地用。

村長家是個三層小樓,那個宅基地毗鄰村長家傍邊,可以直接蓋三層,還可以在上面房頂做個像樣的閣樓,以後張鐵有娃娃可以用那個閣樓收納雜物。

張老頭籌劃著心意很是快活,他悠閒的走進家門裡。看見老太太那個愁眉苦臉的樣子,就問

“咋,你咋,誰欠你了。苦著臉咋嘛。”

“我,我急的慌。”老太太說

“急個啥嘛。”張老頭說

“我已經託他二姨家,說姑娘去了。他二姨還是一直沒來回話吶。張鐵的婚事咋這樣難纏。”老太太說

“急個啥嘛。二姨就是個沒數的主櫃人。你以為說話成就成的。一般的女子,咱家鐵蛋不看的。他那個心事,你還沒看清吖。不急,不急。你今個午飯,不拌冷盤嘛,我喝二口。”老張頭說

“你就耐的性子,啥都不在心裡。就只是喝酒。菜早拌好了。你看看。”老太太說著話,已經把才做好的菜端出。

“你去叫老劉來吃。”張老頭說

“我到那叫去,那爺倆去地裡,挖薺薺菜去了。我們等等他們吧。”老太太說

張鐵挎著一個籃子,裡面都是薺薺菜。劉默面色紅潤的走在後面,父子二人一起進門來。

“飯都好了。老嫂子的手藝確實好。吃的我都發福。”劉默歡喜的說

“喝二口,咱今兒喝個好酒。我那個冬天下缸的,今兒嚐嚐味道夠勁不。”老張頭高興的說

“好,嚐嚐。”劉默也饒有興致的說

老張頭一口悶掉一杯酒,一股辛辣的滋味貫穿他的嘴巴,他卻只是舒服的舔一下嘴唇。劉默抿一口酒,他歷時咧一下嘴唇,很愜意的吃口那個涼拌菜。

張鐵大口吃著烙好的餅子,他還接著吃口大蔥。餅子裡面粉的香甜感刺激著味蕾,他看看母親那忙乎勁,就主動說

“娘,過來吃。”

“還有沒烙好的,鐵蛋,你自己吃”張老太說著,還在那裡忙廚房活計。

張鐵接著拿個板凳放在那裡,看看自己母親一副忙乎勁,張鐵只好原樣坐好,自己吃起來。

最後忙完,張老太坐在餐桌上,一面喝胡辣湯,一邊看看張鐵的樣子,覺得時機合適主動說

“鐵蛋,你二姨她明天來家裡呢。”

張鐵只是低頭吃飯,啥也不說。臉色鐵青看都不看母親。老太太默默的自己把想說的話又咽回去。張老頭啥都懂,只是不好多勸解兒子張鐵。倒是劉默藉著酒精作用說起來

“鐵蛋,你的娘是擔心,你也老大不小的人。該考慮下自己的家庭。”

張鐵依然是固執的大手拿餅子自己一個勁的吃。就不多說話。老太太說

“二姨,明天早上就來了。你去見見。”她說完,討好的看看張鐵。張鐵很無語的拿出手機,對著三個父母說

“這個女人是我老婆,其他的事情免談。”他的手機鎖頻面上是,劉佳的美麗相片。

張鐵的固執和愛著劉佳的心,真可謂感人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