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十幾分鐘,累他一身汗,簡直比加訓還累人!

晏羽臉上幹幹淨淨的,並沒有明顯的淚痕,只是眼梢染了一點瑰麗的緋色,這讓易乘風懷疑他剛剛是不是感覺出了差錯。

他這個樣子,不一定是哭過啊,說是害羞好像也可以。

“你等我一下。”易乘風出了教室直奔衛生間,掬著冷水洗了把臉。

他解開紐扣將襯衫脫下來,對著燈光看了看,右側肩膀上靠後一點,的確有一片濕水的痕跡。

貼近鼻子聞一聞,眼淚好像沒什麼氣味。

人生中第一次借肩膀給人哭,居然是個小藍孩,好尷尬!

再回到教室,他儼然又是一副人模狗樣。

“你怎麼逃課了?”晏羽問他。

易乘風仍然在他前面的位置上反坐著,“下午還有訓練,累。”

“……”這態度能國家二級?

晏羽把替他抄的課堂筆記推到他面前,想想又收回來,翻開扉頁,在右下角寫了三個字:易乘風

這個簽名是用鋼筆簽上去的,而且晏羽的字是從五六歲起顏筋柳骨實打實苦練過的,既端方雋秀,又風骨灑脫。

易乘風從沒見過有人將他的名字寫得這麼漂亮,捧著筆記看了又看,簡直愛不釋手。

“這本,送我的嗎?”真皮封面的筆記,他那種爛成績還真配不起,興許考的分數還沒有這本子的售價高。

晏羽翻開一頁,“送你的是這個,你睡覺了,所以幫你抄了筆記,以後你可以用這個本子繼續寫。”

“我用這個,有點兒浪費……”

“不會,它是個本子,就是給人寫字的,你不用才是浪費。”

嗯哼?好有道理的樣子。

易乘風點點頭,餘光一掃,看見了被放在窗臺上的那瓶青檸汽水。

“這個,沒氣了,也不冰了,就不好喝了。”

說完,他拿起那瓶汽水,將吸管抽出來,對著瓶口咕咚咕咚一口氣喝個精光。

“送給我,就是我的了!”晏羽蹙眉,心疼地看著那個空瓶。

“啊?”

作者有話要說:

旁白:如果遇到一個能把你的名字寫得比你自己的簽名還漂亮的男人,那就嫁了吧!

易大風:扯犢子!那我這輩子不用幹別的了,一天結八次婚都忙不過來。

晏小羽:嗯?你剛說一天怎麼的?

易大風:小碎步跑過來跪地捏腿)我是說我這輩子不幹別的了,一天到晚就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