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告花兒婚禮已經過去兩週,但他轉走全場猛口敬酒而醉倒的場景,仍歷歷在目。

怪他自己太傻兒,敬酒抿一口就算,他非要喝個痛快,甚至童叔叔老戰友那桌,他就敬了四轉酒。

哪個勸都沒用,童叔叔還幫自己娃兒打掩護,聲稱自己當年結婚便喝的大醉,告花兒身為他親娃兒,必須效仿。

要講告花兒最後如何醒酒,必定是‘童家醒酒大法’。

賓客送完後,告花兒倒在椅上閉眼呼呼睡。

究竟哪個來作法,童家人爭論了一番,最後在童叔叔和堂兄之間決出。

只怪堂兄是後輩,作法機會才讓給了自己二伯。

即便兩週已過,我仍記得童叔叔作法之前,在右手心呵氣的樣兒很是驕傲,滑稽到邀請自己親家過來觀看。

我至今記得童叔叔扇下兩耳光的聲音是如何響亮,告花兒醒來而雙目圓瞪,嘴角口水絲漏下,幾乎要被扇成痴呆兒。

“娃兒,喝舒服沒有?”童叔叔親切問候,簡直父愛如山。

當時,告花兒擦掉嘴角口水,呆滯地點了點頭,被堂兄扶到酒店衛生間再洗一把臉,順便嘔吐。

童叔叔又在親家面前豎起拇指,笑呵呵道:“莫得事,這方法回回見效,童家喝酒的人,都遭過至少一回。”

親家瞠目結舌,沒敢多說啥子,畢竟家有喜事,告花兒從衛生間回來後,除了酒氣蠻重,卻可以穩穩走路了。

我有幸見識一場,過去兩週裡,幾次拿出來當笑話調侃告花兒。

這崽兒沒有一點反感,還主動講起童叔叔當年結婚喝醉,他爺爺作法的場面,這事情是從童家長輩那裡聽來的。

我又受震撼,童家基因太猛了,希望以後我乾兒子童年小朋友個性隨他母親。

說起還在肚兒裡的童年小朋友,我在為他買嬰兒衣裳的時候犯愁,考慮究竟男裝還是女裝,最後醒悟才知自己犯了糊塗,嬰兒時期的衣裳男女皆可嘛。

再說回來,告花兒過去兩週忙著致謝請客,請完一頓又一頓。

童家那邊親友過多,請了三頓,媳婦那邊請了兩頓,確實誇張了點,他最後在我面前犯起了愁,只怪兜裡票兒越見越少。

這時候譚超站了出來,決心替告花兒省錢,建議請客狼青鬥犬派就免了,實在要過這一關,遲些再請客也行。

“笑話,最起碼要搓頓火鍋吧,讓你們敞開肚兒吃,能吃我多少票兒呢?”告花兒無比堅持,又算上堂兄這位非正式狼青鬥犬派成員,帶著大家去搓了頓火鍋。

當時,回到寶塔鎮的賈立良找藉口想缺席,禮貌拒絕。

告花兒就放出狠話,如果賈立良缺席,他就開車衝去寶塔鎮綁住賈立良來陽城。

必定是玩笑話,賈立良也懂,沒有強撐,為了告花兒致謝請客一頓火鍋,他又出來陽城一趟。

而且賈立良還說起一件被我們忽視的事。

“記得何明亮,何子軒也送了份子錢,難道沒有邀請他倆嗎?”

我冷哼一聲,明言解釋何明亮,何子軒被困身安城,暫時神仙難救,別說趕來陽城吃頓火鍋,目前他倆想見五顏六色一面,或許也很困難。

告花兒撇嘴嘆氣一聲,只怪自己手機號早被何明亮,何子軒拉黑,他才借來我的手機,再向何明亮,何子軒發語音正式感謝。

“兩位何大哥,感謝你倆的心意和祝福影片,願兩位早日逃出安城,我在陽城請客招待兩位何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