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兄連喝四杯摻入辣椒汁的牛奶,無人可攔。

他大呼痛快,開始著急接下還有啥子小遊戲。

伴娘團姊妹們懷疑牛奶沒有摻入辣椒汁,可是杯中顏色明顯異樣,只能大叫可惜,沒有摻入更多的辣椒汁。

我拜託伴娘團都清醒點吧,堂兄若無其事的連喝三杯,難道等於另外伴郎團成員也有如此膽量?

譚超剛喝下牛奶,就面目扭曲,才費力控制好面部表情。

賈立良倒也爽快,仰頭一口喝盡,無奈入喉太快,被辣椒汁嗆喉,躲到一邊掩嘴咳嗽。

我親身體驗之下,心中只想曉得辣椒汁的牌子,畢竟一小勺的量足夠將牛奶的味感搶走,這種辣椒汁必須拿來調佐料。

十杯辣椒汁牛奶,堂兄攬下四杯,告花兒心疼我和賈立良,譚超,他自己搞定三杯,還和堂兄合巹交杯,搞了下氣氛。

我又喝口茶潤潤喉嚨,去向伴娘團姊妹打聽辣椒汁的牌子,得到了滿意回覆,又被這些乖妹兒調侃,問我是否喝辣椒汁牛奶上了癮。

緊接還有三個小遊戲,比如嘴巴吸住撲克牌玩傳遞,讓新郎官告花兒一邊做俯臥撐,一邊用嘴唇在手機螢幕上輸入文字給新娘發愛的告白,還有讓我們用腦殼頂破保鮮膜。

這些小遊戲只討個歡樂而已,全場氣氛高漲,一對新人高興就好,我們全力配合。

全隊人轉到酒店,時間快十點。

前來中午吃喜酒的賓客可以湊齊五桌了,還剩二十五桌的賓客明顯已在路上趕來,畢竟吃喜酒一定早到,都成傳統了。

一對新人本該站立宴會廳門前敬菸遞糖,歡迎賓客的到來。

我拿了主意,邀請一位剛剛聊了幾句的伴娘一起,去接替一對新人站在宴會廳門口,爭取出來的時間,足夠讓一對新人去酒店旁邊的花園拍點婚禮花絮照。

“別浪費敞篷車的作用,剛剛出了大太陽,抓緊時間拍點照。”我接過擺滿香菸的托盤,刻意提醒告花兒。

告花兒打出‘ok’的手勢,帶著媳婦和攝影師傅去了花園,當然嘛,“火炮”也跟著去了,瞧這待遇,我又酸了。

另一邊,賈立良和譚超負責帶賓客入座,稍微歇下來一會,他倆又主動找事情幹,過來一趟宴會廳門口,準備替換我迎客。

我還撐得住,沒有答應,順便問問堂兄那傢伙去了哪裡。

“童哥去超市了,說要去買辣椒汁。”賈立良苦笑道。

身邊伴娘和我齊聲噗嗤一笑,看來堂兄也愛上了摻入牛奶裡的辣椒汁,一刻也無法停歇,必須立馬去超市找一找。

大略半小時後,新郎官告花兒幾人已經回來,本來笑容滿面的他走到我身邊,卻輕嘆一聲,只道:“輝仔有事缺席,算是小遺憾吧。”

我淡淡一笑:“輝仔也很講究,人有事缺席,但份子錢早早就轉給了你,等他再來陽城,你崽兒必須好好招待。”

告花兒咧嘴眨下眼皮,被司儀叫去做最後的彩排。

快到十一點,賓客來到過半,托盤裡的香菸已經敬完了兩條。

我站得開始腳痠,問一問拍檔伴娘需要替換嗎,這乖妹兒搖了搖頭,沒覺多累,反而笑嘻嘻道:“你為啥子要戴假髮?你是光頭嗎?”

我只能苦笑,解釋自己為何戴假髮的原因,還輕輕拉高假髮前面,展示額頭傷口。

“遠看還行,近看就曉得你戴了假髮。”伴娘妹兒笑了笑道。

這番話提醒了我,等一會要跟老媽隔出距離,否則近看之下,我就有的解釋了。